第7章 朝许夕诺可有期[第3页/共9页]
草坡上铺有一块一丈见方的紫色锦毯,毯之上置有各式百般的吃食。
“公子,此去非常伤害——”萧涧待要再劝,却被皇朝挥手打断。
一旁,萧涧敬佩地看着本身的仆人,而韩朴倒是第一次见到这等气势张狂得仿佛可将全部六合搓揉于掌心的人,以是目瞪口呆之余,小小的胸膛里心跳如擂鼓,身材里一股热流涌出。
那人见此,也不由赞叹此人功力之高、变招之快,但仍然不慌不忙,右手一翻,短刀挡于胸前封住刺来的长剑,一样左手一挥,化为掌刀,挟着八胜利力,直直斩向风夕的左袖。
“你本日仿佛很轻易冲动。”皇朝一向端坐于一旁静观着,看到一贯沉着冷酷,情感极少颠簸的爱将本日竟接二连三地被激愤,不由感慨。
“听闻苍茫山顶有一局棋,不知世子是否曾有耳闻?”风夕移目了望火线。
“是。”萧溪领命,然后与那些人敏捷拜别。
雪衣男人还未在她那一笑中回神,便觉手腕一痛,然后五指一麻,宝剑已脱手而去。
“将来,非论坐拥天下的人是不是你,你都会是名留青史的一代雄主。”风夕俄然悠悠叹道,语气中带着少有的佩服。
“嗯?”皇朝微呆。
“唉……没……有了。”韩朴含着鸡肉口齿不清地惋叹着。
“冀州以紫为尊。”风夕目光掠一眼皇朝的服饰,“何况——”她哈腰捡起地上的半截衣袖,“非我自大,只是闯荡江湖这么多年,这天下能与我打个平局的人未几。”抖抖衣袖上的灰土并将其收起,然后转头望向萧涧,“再说了,剑术精隽誉为‘萧涧’之人想来也没有第二位,冀州的扫雪将军,我可有说错?”
对此,风夕却只是闲闲摆手,道:“这臭小子弄了我一身的灰,本想打他一顿屁股的,谁知他逃得比兔子还快,让你吓他一跳也是该死。”
“壶给你。”风夕手一拋,酒壶便落在萧涧手中,然后再两手一拍,拍在萧涧肩上,“再借我擦擦。”
“在。”替几人裹伤的四人中,一人站起家来垂首应道。
“那我也洗洗手!”话音落,壶一倾,剩下的酒便全倒在她手上。
面前所立之人,大笑中满身都披发着一种张狂的霸气,仿如果张口便能吞下全部苍穹,脚动便要地裂山摇的巨人那般不成一世。
皇朝回身走至风夕面前,将手中布包一举,问道:“女人可知这是何物?”
“姐姐!”韩朴一见两人分开,赶快奔至风夕身边。
“是吗?”紫衣男人一挑眉头,然后又放声大笑,“哈哈哈……女人之率性实是少有。”笑声欢乐,响彻山野。
“皇世子高高在上,天然可贵听到‘大言妄言’。”风夕挑眉睨一眼萧涧,倒好似就是要承认本身的傲慢无礼一样。
“哈哈……”风夕回顾一笑,看着紫衣男人,“当然,能结识四公子之一的冀州世子皇朝公子这也是甚为幸运之事,只不过嘛……”她眸子一转,带着滑头之色,“若结识的是玉公子,我还是要更欢乐些。”
“这便是玄极呀。”他以指摩擦,眼中光芒奇特,“长九寸九分,重九斤九两的至尊玄极。”
风夕站起家来,却不看布包,而是抬首瞻仰天空,唇角微微一勾,道:“这不就是那比我还脏的玄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