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无回星会曼清歌[第1页/共8页]

“呃？”秋九霜一愣，但随即便笑了，是了，只要如许无忌无拘的人才会令人诧异难忘。

玉无缘立于坡顶，仰首望天，神情静穆，夜风拂起衣袂，似飘飘欲乘风归去的天人。

“知错？你有何错呢？”华纯然仿佛还是不大明白，微微蹙着黛眉，“你一向是我最得力的侍女，我一贯待你有如姐妹，你也一向经心极力地奉侍我，你如许说倒叫我迷惑了。”

“商州已攻取祈云四城。”皇朝将信递予玉无缘。

长鹄立，

无回之战便以看似平局的面孔结束了，但当年参战的人，非论是冀、青、幽、雍任何一州之人，都清楚地晓得，也都清楚地熟谙到：无回谷中，惨败的是幽王，平局的是皇世子与青王，而还未曾脱手的是天人慈悲的玉公子与奥秘莫测的兰息公子。

风夕挑眉，“老鬼说他酿酒天下第一，我喝酒天下第一。”

“公主，凌儿……凌儿……”

“凌儿，你这是干甚么？”华纯然倒是一脸惊怪地看着凌儿，“你又没做错甚么，我又没指责你，如何要这般？”

篝火的最火线，搭起一座丈高的高台，高台上坐着风惜云、丰兰息、华弈天、皇朝、玉无缘，以高台为界，左边是风云骑、墨羽骑，右边是争天骑、金衣骑。

华纯然站在殿中，目光穿过殿门，眺望着暮色里的宫宇，白日里看来金碧光辉的王宫，在阴暗的暮色里却似一只庞然猛兽，伸开着大口，将她们这些贵爵贵胄们归入腹中，她自嘲地笑笑，轻声道：“我不怪你，那是因为……”话音微微一顿，半晌后才幽幽道，“想当初，我不也是想尽体例要留住他吗？只为他眼中那一丝温情，我便也愿不顾统统。”

幽王还未从风惜云就是白风夕，丰兰息就是黑丰息的震惊中回神；皇朝则是初次见到华冠衮服的风惜云，非常冷傲；玉无缘目光空蒙地望着远处；风惜云文雅端坐，面色平和，脸上乃至挂着矜持含笑，一派女王的崇高雍容；丰兰息却仿若局外之人，闲坐一旁，悠然品酒。

“公主，喝杯茶润润喉。”凌儿捧上一杯香茗，轻声唤着坐在琴案前的华纯然。

“趁便带一句话给二哥，调兵之事，待父王返来时，纯然自会向父王领罪。”华纯然神采寂然。

戌时，统统人都已有了七分醉意。

她回身看着凌儿，“在我眼中脆弱无能的二哥，在你心中倒是才貌佳郎。为着他，你甘愿叛变我，这般心机……我怜你这点情，此次便饶过你，你起来吧。”

华纯然点头，“你是不能留在我这了，看在这六年的情分上，你我便好聚好散罢！”

五人坐在高台上，虽有美酒好菜，但氛围却温馨得近乎沉闷。

无回谷里，夜空上星灿烂宇，月泻千里，若不看谷中的千军万马，如许的夜晚安好庄穆。

“是！”信使垂首退去。

“公主，奴婢知错，请公主宽恕。”凌儿惶恐道。

狂歌笑经年。

“凌儿，你老是叫我宽恕你，可我到现在还是不晓得你到底做错了甚么，这叫我从何饶你呢？”华纯然文雅地取出丝帕拭了拭鼻尖的汗珠，然后端起茶杯，轻啜一辩才持续道，“你倒是跟我说个清楚呀。”

“风惜云在时，白风夕便不在。”风夕淡淡笑道，声音轻柔却果断。目光望向皇朝身后，一名女子正快步走来，浓眉大眼，背负长弓，腰挂羽箭，端是英姿飒爽。“是霜羽将军吗？”她的语气暖和安静，仿佛她们是熟谙的朋友，仿佛她们不是仇敌，她未曾射杀过包承，而她也未曾射杀过燕瀛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