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三章 中德殿（上）[第2页/共3页]

何进闻言大喜：“竟然能获得墨家巨擘霍先生亲手打造的神器，如此厚礼，岂是款项能够衡量？子鉴，别的不说了，明天大朝结束，就到我府上去聚一聚，我给你先容几位西园八部的英杰，他们对子鉴在征剿贼寇中批示的几次大战，一向津津乐道，赞不断口啊！”

刘存可没有张敦那么好的兴趣，他远远看到站在大船埠上的少府黄琬，以及黄琬身边身穿头戴高冠身穿锦袍的三名文武大臣。另有鹄立于他们身后的上百名文武官员。

令人谛视标船队间隔洛阳皇城东南面的船埠另有三里水路，一短三长的铜哨声清脆响起，每一艘船都缓缓降下被北风鼓励的主帆，接着收起船艉的侧帆，只留下顶层船楼火线一面胀鼓鼓的副帆。

船艉上方那面上蓝下黑的战旗中间，则是一条跃出海面的白鲨图案，这是琅琊水军的战旗，绝大多数本地公众对之感到陌生。但在渤海和东海沿岸，乃至更南面的吴越本地地区，人们只要看到这面战旗，就会寂然起敬。

看到何进、杨彪、刘焉和黄琬已经脸带浅笑迎上来，刘存顾不得大船尚未系稳。疾步踏上闲逛不止的踏板，在黄琬和船下几个军士的大声提示中。稳稳铛铛超出跳板踏上船埠，抢先一步在何进四人面前深深哈腰见礼：“刘存何德何能，敢劳动大将军和三位上卿屈驾相迎，刘存惭愧不已，诚惶诚恐啊！”

刘存更加惶恐：“大将军别信赖，传言都夸大了，挑人脑袋的事下官就干过一回，还是仗着马快偷袭到手的，其他几次都是马队集群冲锋，边大将士怕下官伤着，还冒死挤上前，到头来发明也没杀几个贼，军中浅显一名军候都比下官强很多。”

被世人健忘了的张敦俄然挤出去，身后还跟着个满头大汗的小黄门，张敦顾不上客气，团团拱手扼要解释：“诸位大人，对不住了！皇上口谕：召刘存大人申时中南宫中德殿外候见！现在已是未时初刻，子鉴大人还要沐浴换衣，咱家得领子鉴大人先行一步，不快点恐怕来不及了。”

世人惊奇不已，没想到皇上对刘存如此正视，平常各地太守刺史入京觐见，最快也要十天八天赋气获得召见，等上一两个月平常得很，哪像刘存前脚刚到，后脚就获召见，这岂是普通的正视和信赖？

何进哈哈一笑：“子鉴怎会如此客气？我可传闻了，子鉴实乃多次杀入贼寇阵中取其大将首级的虎将啊，哈哈！”

刘存仍然恭恭敬敬地向杨彪和刘焉见礼，完了转向满脸笑容的何进：“下官此次来得仓猝，只给大将武备下两副步骑铠甲，一柄大匠师霍坚先生亲手打造的阔剑，以表青州五万将士对大将军的感佩！只是，大将军派去为西园军将校定购铠甲的信使，下官到了高唐上游船埠才见到，只能仓猝写张便条，烦请信使前去临淄与公孙长史联络，怠慢之处还请大将军包涵！”

杨彪儒雅地笑了笑，内心却非常受用：“都是圣上的恩情，也是子鉴应得的，老朽不过是动动嘴皮子，做个顺水情面罢了，不敢当子鉴如此大礼啊，哈哈！”

张敦在船上已经呆了十二天，现在望向火线缓缓导引船队进步的水军明轮战舰，他仍然感觉不成思议，这类既可用帆船。也可依托埋没在两侧船舷侧后的两个巨大水轮快速推动的狭长战船，他已经亲身上去看过四遍，现在仍然觉对劲犹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