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9章 温柔的一刀，又一刀！(3)[第2页/共2页]

“来了，坐。”

四周的一干侍从，非论是乾清宫的还是楚茨殿的，得了圣谕，只得跟着崔英达一起退开。

“那贡妃娘娘长得那样好，可也是祸国红颜？”夏初七问得极轻，像只是在与家翁叨家常，语气平平之极。此言一出，洪泰帝语气软几分，目光望向亭外的水面，像是堕入了悠远的回想。

老天子眼睛眯起，一脸沧桑，“不要怪朕。怪只怪，你不该返来。”

“是，猜到了。”看着他端倪间模糊存留的几分熟谙，夏初七答复得不卑不亢，语气平平得仿佛不是来赴一场灭亡的约会，而是仅仅赏景罢了，“陛下整天里顾虑我，想不晓得都难啊。”

“你一向思疑他不是你的亲生儿子，以是，你明知他们谋别性命，你也冷眼旁观，你看着他们向他发难，看着他死在阴山，你却装着没有瞥见。你的眼睛里只要你的王朝，你的江山，你可晓得你的儿子这些年，是如何熬过来的？你处心积虑防他的茯百酒，他一清二楚，还是喝下，乃至为了免你思疑，他连亲生母亲都放下了。可你如何待他的？你如许的父亲，如何配做父亲？”

“你不怕朕下药？”洪泰帝老脸微沉。

“明知要死，竟也不怕？”

一阵冷风从亭子里吹来，她一句比一句冷，一件事一件事说来，像是在讨伐，像是在斥责，声音冷厉狠怨，可洪泰帝却沉寂着，半眯双眼，一句都不辩驳。等她停下来了，才淡淡一笑。

“都下去罢，不要在这里碍朕的眼。”

老天子狠狠眯眸，神采非常丢脸。

“是，这般好的风景，朕也不知另有几年寿福能够消受了。”洪泰帝叹一口气，转过甚去，朝崔英达摆了摆手。

夏初七靠近一些，唇角极凉，“你晓得赵十九是如何死的，对不对？”见他不答复，她幽幽的声音里，更是添了一丝怨毒。

“呵呵，喝茶。”洪泰帝笑了笑，指了指桌上的一壶茶水，另有边上余暇的茶杯。

“你在说甚么？”洪泰帝突地一惊，目光凉了凉。

“多谢陛下顾虑。这般风景，不赏实在可惜。”

亭中只剩二人，先前的客气自是不必了。洪泰帝看着她，渐渐沉下脸，一副帝王的严肃之态。

夏初七笑，“陛下如此夸奖，实在与有荣焉。”

“她如有你的脑筋，朕早已不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