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5章 人一入戏，必有惊变！(5)[第1页/共2页]

“死有何惧？只是在死之前，好歹也得有一个说法吧？无端端的杀人，总会堵不出攸攸众口的。更何况，陛下不是最喜以德服人？”

本日过来乾清宫的环境生长，并没有如夏初七事前所料，月毓比她设想的聪明，没有入瓮，而洪泰帝要她性命的果断，更是超乎了她的设想。

赵绵泽在殿外，便闻声了夏初七的话，只觉心如刀绞，没有答复天子的话，他狠狠甩开两个嬷嬷，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夏初七。

贡妃刚要拦，却被他狠狠抱住，挣扎不开。两个嬷嬷点点头，按住夏初七的胳膊便要灌酒。

“是！”

“我与绵泽的婚事，是陛下亲身下旨的。是故，在父亲和母亲的耳提面命下，我当时便知，我将会是他的妻室，长大了是要嫁给绵泽的，平生一世都只能是他的人。阿谁时候，他讨厌我，讨厌我，待我不好，我也从未有怨过他，我只一心等着，等着他转头来娶我……”

嬷嬷一动，正殿内便哭声一片。

“皇太孙，你这是要做甚么？”

“我很傻，大家都说我很傻，是个傻子。只要我父亲和母亲不嫌弃我，他们说我是他们的宝贝，是世上最仁慈的孩子，仁慈的人，必然会有恶报的……”

洪泰帝面有愠怒，指着他恨声道：“你不在文华殿早朝，怎会跑到这里来了？还带这么多人，到底意欲何为？”

“民女不敢，究竟罢了。”

她光荣不已。

“小七，你没事吧？！”

“陛下，娘娘，我是有很多话想说。我生在魏国公府，长在魏国公府，生在大晏，长在大晏，自小父亲就教诲我，要忠君爱国，要恪守本分……”

“没事就好。”

“我父亲平生为国尽忠，终究落得一个满门抄斩，我虽得以苟活，却不敢对陛下和朝廷心生痛恨。只因父亲警告过我，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信赖陛下，必然会还给他一个公断。可他未有比及公断，他就和百口一百多口没了命。他的爵位，被他处心积虑的弟弟占去了，他为女儿选好的夫婿，也被贰心胸不轨的侄女占去了，他一辈子的功绩，十足都成了旁人的垫脚石，统统化为乌有。不但如此，他还要被扣上一顶通敌叛国的帽子，今后遭万世鄙弃，引千古骂名。”

“皇爷爷，小七她并无不贞，你不要听信外人的谎言。孙儿昨日便宿在她处，她本就是我妻，我也已经与她圆房……我的老婆，她贞或不贞，我自是比谁都清楚。”

而她，这一刻仿佛不再是夏初七，而是当年那一个被丢弃的不幸虫夏楚，跪在本地，眼角含泪，声音哽咽。

洪泰帝沉吟着，“混账，敢激将朕？”

瞄了月毓一眼，她缓了缓，想要迟延时候，不想等闲供出小十九来，以免今后真的把孩子给搭上了悔怨。

如果她刚才一个忍不住，会不会落得两端都不是人？

只要再忍一忍，她便能够把那些人一网打尽了。这么警告着本身，她不再打动，朝贡妃毕恭毕敬地叩了一个头。

可提及这些事，或许是牵动了夏楚原有的情感，不知不觉，好多旧事和片段不断在她的脑筋里闪过，就像切身经历过普通，扯得心脏生生疼痛。

“陛下！听她说说，或许她另有话要说，或许另有甚么我们不晓得的，让她说完，让她说完……”贡妃几近要哭出来，伸手拉住洪泰帝，态度诚心的恳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