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 两难！(2)[第2页/共2页]

“殿下，您与精华郡主夙来亲厚，郡主过来找您也少有通传。这一次你把主子遣开了，主子也不晓得有甚么事，就，就没有禁止……”

赵绵泽定定望她，苦笑一声，再次摆手让她分开。

何承安愣了愣，垂着头不吭声。

这个题目，太锋利。

直到赵绵泽渐渐松开手，将他视若珍宝的香囊递了过来。

摆了摆手，赵绵泽禁止了她，别开脸去，躲避着她诚心的眼神，像是不想再提，又像是没得筹议，“精华你下去吧，这段时候不要到处乱跑。你放心，我不会取别性命。我只是要夺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

可现在她该如何办？

赵绵泽撑着额头默了默，像是考虑了好久，然后从怀里取出一个绣工精美、色彩却极其陈腐的香囊来，摊在手里摩挲了半晌，脑筋渐渐闪现起一张含笑的面孔来。

“哥哥放心，我晓得轻重。”赵如娜点了点头，含笑拭了拭眼圈，声音不冲动，可接下来的话，却也是字字锋利，“哥，陈大牛他死不敷惜。但是……你为何要对于十九叔？”

低低苦笑，他的声音有些降落，像在对何承安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一年多了，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我都快记不清你长甚么模样了。”

“何承安！”

偶然间听得如许一个天大的奥妙，她当时的惶惑还在心头。

赵绵泽看了她很久，目光微眯，悄悄出声，“朝堂上的事，精华你不懂。我若本日放过十九叔，来日他又如何肯放过我？”

“他若身故，精华还可再醮吗？”

摩挲半晌，手中香囊渐渐和缓起来，他一掌控紧，阖紧了眼睛。他晓得，即便他这平生鲜衣怒马，权掌天下，如果没有她，心底也将永久都有一个没法弥补的缺憾。

一年多没见了，她还好吗？

一语既出，满屋冷寂。

“何承安，本宫要你亲身去一趟漠北。”

“是，精华不懂。可哥哥你将来会是大晏天子，十九叔他只是藩王，你们井水不犯河水，他又如何会不放过你？且依我看，十九叔他偶然于皇位，哥哥你又何必？”

“找人看住她。”

“好。”赵如娜低低叹了一声，将案几上的冬衣往前挪了一挪，声音有了哽咽，“哥，这是精华为你做的冬衣。还是母妃用的针线，还是你喜好的丝绵。大家都说皇室情薄，可精华内心晓得，哥哥待我极好。在精华的眼里也是一样，非论你甚么身份，都只是我的哥哥。”说到此处，她停顿一下，挤出一个比哭还要丢脸的笑容，“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