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章 赵十九，你想我了没有？(5)[第1页/共3页]

他微阖的眸子展开，悄悄“嗯”一声。

“青哥哥，绵泽本日为何不欢畅？”

红木的椅，红木的床，红色的床幔，红色的被褥，衬得床上那人柔弱的模样，瘦可堪怜。他看了一眼案几上还冒着热气的汤药，渐渐端起碗，走向床边。一步一步，走得极慢，极轻，轻得仿佛窗外的风雨击在竹林上的“沙沙”声音都更加刺耳。

突地顿步，他嫌弃地看了一眼她脚下半湿的绣鞋，另有那宽裕难堪的模样，莞尔一笑。

“嗯，我想。”

可就这般的她，身上却有一个让人称羡的传说。

……

很久，他目光移开，试了试汤药的温度，放下碗，手臂横在她的后颈，筹办扶起她喂药。她毫无声气，额角的刘海在他的搬动中错开，暴露左额上陈腐的疤痕来，阿谁已然瞧不清黥刻“贱”字的疤痕。

一个鲜嫩如花骨朵的年纪。

亦步亦趋地跟着，走了好长一段路，她才谨慎翼翼地拉了拉他的袖子。

扶起她，他扼紧她的鼻，撬开她的唇，将汤药一点点灌入她的口中。

他让绵泽不欢愉，她就感觉他可爱。

“嫌你长得丑。”他没好气地看她。

“大夫开了方剂，奴婢煎了药，可她一向昏倒，喂食不下。”

入得屋去，一股子淡然轻幽的兰桂香气便充满了空间。屋内服侍的几个小婢女纷繁福身见礼，他并未多言，淡淡看一眼榻上那女子，精美的面上才略有沉色。

不像她，她最大的烦苦衷就是绵泽不睬她。

可那又如何呢？她是神，也与她无关。

“你想帮他？”

当今陛下正视的道常大和尚亲身入府为她批命，说她三奇贵格，贵不成言，乃母范天下之合格。得之，便可得天下。

那糕点，是她阿谁美人娘做的。

可赵绵泽却一点也不喜好她，常常见她，便如见瘟神，避之唯恐不及。

……

大抵因了发热的启事，她的面色不像先前那般惨白，而是带着诡异的潮红。一双被大火浓烟熏过的眼睑微微肿胀，双颊微陷，不过在天牢关押了几个时候，较之在沁心园小宴上见到的模样，就肥胖了很多。

他愣住，面前仿佛闪现那日火炙普通的视野，那日摆列整齐的囚车，那日滚落了一地的人头，那日各处流淌的鲜血……那日无数的触目惊心。

文华殿的后殿书堂，一个小身子探头探脑的不断张望。当时的他还未掌锦衣卫事，在东宫任詹事丞，感觉那窥视的小女人实在好笑。固然她每次来都会拎着苦涩的桂糖糕，也无损他对她的观点。

“我看绵泽一向沉着脸，他定是不欢畅了对不对？你奉告我，他是如何了？”

她眼睛亮了，睁得大大的，实在也不丢脸。

因他尚能给她几分脸面，她也老是得寸进尺，傻乎乎来缠住他探听赵绵泽的事情，整日削尖了脑袋往他的身边钻。

“你们都下去。”

洪泰二十五年的中和节。

她暗里里是唤他十九爷的，那是当明天子的第十九个儿子，最小的一个儿子，他就不是一个正凡人。她曾经远远看过他几次，却没有胆敢走近与他说一句话。

“青哥哥，绵泽本日书读得可好？”

屋子里只剩下他了。不，另有一个温馨的她。

在这之前，她没想到绵泽会有这般多的烦苦衷。

……

那年的京师，淅淅沥沥的雨下个不断，正像本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