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0章 血月食(5)[第1页/共2页]

而城楼下方，也是乱成了一团。

“杀了我吧！”乌仁潇潇喃喃，“杀了我。”

“你真不怕朕杀了你？”赵绵泽冷了声音。

悄悄笑着，他话锋一转，俄然问道，“爱妃，你给朕说说，你的第一个男人……到底是赵樽，还是元佑？”

元佑猖獗的声音一句句被风声传来，她肥胖的腮边，两行清泪落下，与血水混在一起，染得她乌黑的中衣红彤彤一片，极是慎人。

城墙上火光烁烁，人影晃来晃去，很快有太医上来了。

他的声音并不小，仿佛也没有想要坦白这顶绿帽。

疼痛让她面色发白，扭曲，就连被捆着的双手，也微微抽搐起来。

赵绵泽却不睬会，调头低斥，“传太医！”

柴薪上的乌仁潇潇双目微垂，胸口鲜血汩汩，耳朵里听不太清那些声音。脑筋里回荡着的倒是那一道疾风似的马蹄声，他由远而近，朝她奔来。他的声音还是那么熟谙，熟谙得让她心碎。

得令的丙一低垂起手，“杀，保护殿下。”

很明显，乌仁潇潇另有代价，赵绵泽不会等闲要她死。

宁贵妃跟着天子的时候，竟然已经不是完璧了？这是一个多么劲爆的动静。若换了平常的日子，不知有多少八卦流言会传出去。但此时，不但赵绵泽不在乎，在场的人也没法多想。存亡面前，统统感受都会让步。

“你，你……杀了我吧……不必……辱我……”

“赵……绵泽……”乌仁潇潇有气有力，目光有恨。

“想说话么？”到了这个时候，已经没有需求再堵住她的嘴了。赵绵泽猛地扯掉了她的面纱，也扯掉了堵嘴的布，举着火把，扬唇笑道，“真是风趣了。没有想到朕的爱妃，竟能让朕的皇叔与朕的皇弟都不顾存亡，前来相救。”

她若不是他的射杀目标，若不是堵着嘴，她定会为他喝彩。

若不然，她连死的自在都没有。

“呵。”一声，她喃喃着发笑，一点一点艰巨地转过甚，看着神采莫测的赵绵泽，古怪地笑，“你曾说，我们一样不幸。但我……我跟你不一样……我有爱的人……他也一样爱我……赵绵泽……你最不幸……你最不幸……”

乌仁潇潇闻声了，但耷拉着眼皮，她没答。

“你舍得死么？盼了这么多年。不成惜。”赵绵泽问着，没有情感，像是在问她，更像是在自言自语……乃至于，听上去，那沙哑降落的声音，问的更像是他本身。

这一声“杀”，并不是为了攻城，而为了保护赵樽与元佑后退。不过一瞬，黑压压的晋军，便潮流普通涌了上来，一波波朝金川门涌去。城墙上羽箭纷分，杀声高文，震耳欲聋的声音如同千军万马踏破六合。

“想死？看来没那么轻易。”赵绵泽上高低下打量着她，就像完整看不见她身上的伤口，轻笑道，“再说，朕如何舍得你死？你如果死在朕的手上，哈萨尔岂能善罢甘休？”目不围睛地盯着乌仁的面孔，他又笑，“不过现在，你还是不要等闲死得好。要不然，你死在元佑的手上，你哥也会把这笔账算在他身上。”

这些年来，她每日数着日子。花开了，花又谢了。燕子飞来了，又飞走了。她日日夜夜的盼望着，偶尔也会但愿有朝一日能够离开阿谁樊笼。可半夜从恶梦中醒来，她又不但愿他瞥见本身现在的模样——建章帝的宠妃，一个破败且不洁净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