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5章 血的代价！(5)[第1页/共2页]

但是，在他们的笑声里，晋军的悲忿却达到了顶点。看着赵樽遭到热诚，对他们而言，就如同被人硬生生扇了耳光，个个都恨不得上去与京军冒死。但有赵樽的严令在先，他未命令，他们敢怒不敢言，更不敢轻举妄动。

他声音刚落，又是一阵阵异口同声的哭泣和禁止。

“你还我爹来！还我爹来！”

“慢着！”就在王贵数到“九”时，他突地暴喝一声，“本王这便开城门，跪出去。”

短促的一声闷响后，他话未说完，双目猛地一瞪，只听得“扑”一声，一口鲜血便顺着唇角溢了出来。紧接着，他有力地倒在了少女的身上，至死也没有合上双眼。

“殿下不成啊！”

“王贵，数！”

“殿下，不成啊！”

“放，放开！”

全部永定门，无人不心跳加快，夏初七也攥紧了拳头。

不忍，怜悯，却无人敢出声。

“邬成坤，你疯了？晋王殿下是多么人？你敢让他为你下跪？莫说是你，即便是天子在此，也不会让他受此欺侮。你可晓得，欺侮晋王，便是欺侮皇室，你该当何罪？”

在王贵的报数声里，第一个兵卒手上的大刀已经对准了一个少女的脑袋。那女人穿了一身带着补丁衣裳，蜡黄的小脸，尖尖的下巴，肥胖的肩膀，一看便是营养不良的模样，年纪约摸才十一二岁，被刀顶着脖子，身子便抖糠似的颤抖起来，一双无辜的眼睛巴巴的看着城墙上赵樽，青紫的嘴唇却发不出半句声音。

“六！”

“七！”

看赵樽仍然没有动静，邬成坤的大笑也穿透凌晨的薄雾传来，满带嘲弄。

赵樽沉声说罢，丢开夏初七的手，调头回身。

“啊！”那兵士大声惨叫起来。

“五！”

“不必。”赵樽粗糙的掌心抚了一下她的脸，捋顺她被风吹乱的头发，“做这类事，我一人足矣。大师记着，下跪不是热诚，草菅性命，祸害百姓才是热诚。”

“开城门——”

他痛呼不已，可阿谁少女明显已经疯了。

夏初七仰着头，目光温和的看他，莞尔一笑。

王贵声音沙哑，仿佛也严峻起来。

“大丈夫可杀，不成辱。我北平百姓，受了晋王殿下的恩德，方才得享这两年的承平与温饱日子，眼下晋王有难，我等如何能让晋王受辱？老子不怕死，狗日的京军，狗日的天子，来吧，杀了我，老子不怕，老子的女儿也不怕死……啊……”

“罪？”邬成坤狂笑不已，“哈哈哈，等你们有命去京师再说。”

“呜……殿下……”

在他的吼声里，无数的京军一同狂笑着。

“不会，我会陪着你跪。”

围观的北平百姓暗里骚动着，也在窃保私语。

“哈哈哈！”

“晋王殿下，早知你南征北伐，功劳出色，战无不堪，老夫一向佩服得紧，现在看来，你也不过徒有浮名罢了，甚么冰脸战神？狗屁！除了做乌龟，老子欺到你头上了，你又能如何？你不是珍惜子民，悲悯百姓吗？怎的，眼睁睁看着你北平的属民被杀，都不肯冒头？”

王贵的声音还在持续。

“二！”

“是！”叫王贵的兵士沉声一喝，“一！”

“阿七，我若下跪，你可会看不起我？”

那名肥胖的少女，先前还吓得浑身发颤，可看到父亲惨死刀下，却突地怒了。她就像一头被完整激愤的小母狮子，挣扎着推开了父亲的身子，颤歪歪站起来，龇目欲裂地瞪着那名兵士，然后冲他撞了畴昔，伸开嘴巴，便死死咬住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