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人渣去死[第2页/共3页]
傅寄忱如梦初醒,面上的阴沉如潮流般退去,松开钳制住身下之人的手,翻身下床,整了整扯松的睡袍,背对着门道:“请肖景山过来一趟。”
周容珍收回目光,仓促拜别。
也没希冀傅寄忱有所回应,他说完独自分开房间。
脑袋烧得昏昏沉沉的沈嘉念能听得进话就怪了。
傅寄忱没去安息,为了摈除困意,抽了几根烟,斜倚在沙发里看肖景山给床上昏倒的人扎针。
肖景山:“你没睡,守着人到现在?”
沈嘉念在睡梦中感遭到一丝暖和,迷恋地抓紧了,抿成线的两片唇松开,呢喃道:“妈妈……”
窗外的雨下个没完,敲打芭蕉叶的淅沥声未曾停歇,间或异化几声从悠远天涯传来的闷雷。
“哎。”
鬼门关走了一遭,这些都不值一提。
周容珍扶她到床上靠着,折返到门边,从斗柜上端起托盘:“吃点东西,一会儿再把药吃了,感冒很快就能好。”
肖景山悻悻耸眉,这栋屋子里仆人寡言少语,仆人闭口不提,他到现在都没弄清楚床上的人是甚么身份。
周容珍将手中托盘搁在进门处的斗柜上,快步上前搀住她的手臂:“慢着点儿,你身上都是伤,可千万不能磕碰到。”
傅寄忱接连被踹了几下,有一下正中他腿间,他下腹一紧,倒吸了口气,脸黑如锅底。
尖细的针头挑起一块皮,几次扎了几次,光是看着就疼。
没等他发难,肖景山就说:“在给她做皮试。真是少见,她对青霉素、阿奇霉素、头孢十足过敏,只能打左氧。”
沈嘉念失神地捏着衣领,她内里没穿内衣……
沈嘉念打量四周,一景一物非常陌生,陌生得让人很没有安然感,但面前的统统证明她赌对了,她得救了。
两人的体型差摆在那边,就像一只雄浑的狮子扑倒了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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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容珍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得迟疑着出声突破沉寂:“先、先生……”
躁动的氛围重新堕入安好,这时,房门被人从内里翻开,周容珍还未出来就被面前一幕惊得目瞪口呆,脚步几乎刹不住。
男人撑着黑伞踏进雨里,夜色太浓,她看不清那人的脸,只晓得他是她独一的机遇,如若抓不住,她将会堕入无尽的深渊。
“衣服是我和小芹给你换的。”周容珍猜到她心中所想,主动为她解惑,“你身上本来那条裙子不能再穿了,叨教过先生后,拿了一件他的衬衫。”
肖景山悄悄否定,谁敢打傅寄忱?
肖景山从被窝里爬起来,睡眼惺忪地来到三楼,扭转楼梯口,傅寄忱指间夹着刚扑灭的烟,眉间拢着躁郁。
傅寄忱不晓得哪儿来的耐烦,一下下拭去她的眼泪。
傅寄忱淡淡嗯了声。
沈嘉念唇瓣微抿,点头表示不在乎。
先生双腿分开,以绝对赛过的气势跨在受伤的女孩身材两侧,一只手擒住她两只皓白细瘦的手腕,面庞逼近她的脸,鼻尖几近相触。
傅寄忱望着他不言语,那眼神仿佛在说,他在大放甚么厥词。
踢了拖鞋上床,傅寄忱长腿高出过床上女孩的身材,压抑住她一双乱动的腿,威胁的语句极具压迫:“再动一下扔你出去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