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004章 诡计(捉虫)[第2页/共3页]
陆焕之捏住戒指的手俄然感到一阵刺痛,像是那戒指长出了刺,放手,定睛再看,那戒指那里有甚么刺,戒面光可鉴人,正倒映着他扭曲的脸。视野一避,看到江璃手指上的血痕,俄然有点不知所措,语气随即变得哀思。
阿璃更觉好笑,你陆家如此待我,你轻描淡写两句,我就能忘?
阿璃定定看他,波澜不兴,“本日,你与他的话,我都闻声了。”
陆母岂会看不出她的心机,只道:“我知你对我儿有情有义,怪只怪你身为侍婢,出身寒微,又有那狐媚当道,才遭了阿焕嫌弃。”说罢,脱下腕上玉镯,亲手戴到绿莹手上,慈爱地拍了拍她的手背,“从今今后,你便是我陆家的人了。你与阿焕的事,便由我做主定了。”
直到听得此话,绿莹终究启口,“为了陆郎,绿莹赴汤蹈火再所不吝!”
陆母严肃如昔,“你怕甚么?她红杏出墙,没了明净,烧炭他杀,那里都说得通。”
陆焕之一时气急,拉住阿璃的手便要将那枚戒指撸下来,无法那戒指箍得太紧,生生将阿璃的手指撸掉一层皮,立时便见了血。
陆母将她的神采收在眼底,换了个哀婉的语气说道:“江璃这回返来,非常古怪,怕是没安美意。若他朝,她在顾侯身边得了宠,给阿焕使绊子,那阿焕平恐怕都要毁在她手里,你我怕也是没有活路的。”
“当日你婉拒清平公主,我实在欢乐,也非常打动。可因我而毁了你的出息,我一向心中难安。如此也好,便当是我酬谢你当日之情。再胶葛下去,不过徒添烦忧罢了。”
陆焕之像当众被人抽了两耳光,脆弱的伪君子面具便再难戴下去。
江璃是她们送给顾侯的,她会不记恨?
陆母对劲地点点头。
“你是不是真看上顾侯了?”看过来的眼神竟然还透着些无助。
上一回,她也提出了合离,只是陆焕之不肯罢休,整日以泪洗面,神思哀思。她胡涂地觉得,他是真的在乎她的,不忍与她分离,只是一时胡涂,才做了那胡涂买卖,几日便放弃了态度,与他重修旧好。
阿璃眼中泪光闪动,“你将我当何为么人了?顾侯身份再贵重,又岂能与你我多年伉俪交谊相提并论,你这是在欺侮我,也是在贬低你本身!”
阿璃打发了陆焕之,躺在榻上,细细地将前尘旧事捋了一遍,直到现在她还不敢信赖这统统都是真的。
忘?
这,到底是如何回事?
男人就是如此无耻的东西,他可弃你如弊屡,你却不能嫌他如荆布。
陆焕之双手颤栗,眼睛下认识地看向阿璃左手中指上的红宝戒指,这枚戒指,□□裸地宣誓着本身老婆与人有染,他怎能忍?
阿璃抬眸凝睇,眼中泛泪,“我,忘不掉!”
她本故意机防备,觉得能跟他守得贫寒,度过难关,最后不过让他失了顾恤之心,又怕本身献妻博功名,出尔反尔的丑态公之于众,便先动手为强,终究在磨干最后一丝交谊以后,对她痛下狠手,让她再次成为他晋升的踏板。
听得阿璃如此决然,陆焕之反而怒了,“你真要跟阿谁顾侯?他哪点比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