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参军（二）[第2页/共4页]

兰芷沉声道：“宇元国向来以强者为上，女人要在虎帐中保存下去，而不引发世人争端，体例不过乎依托强者。兰芷昨夜不肯顺服那男人，也并非不知变通。只是甚么东西都有价码，而我的价码，阿谁男人值不起。”她停顿半晌，昂首对上段凌的眼：“可兰芷对段大人，倒是一万个臣服。以是，兰芷恳请段大人，帮我一个忙。”

段凌这般剔透之人，自是明白了她的意义，却恰好要望着她不做反应，就看她如何将心中所想说出口。公然，兰芷见他不答，只得避过他的目光，微偏头道：“若大人能对外宣称……我是你的女人，那军中男人必然心折，自此相处相安。”

女子别过目光时，模糊可见眸中的赧然。段凌嘴角勾起一个弧度：“我不缺女人，又为何要帮你这个忙。”

可她这么一个刚参军的小兵，能给虎威卫的段副使带来甚么好处？

段副使坐在书桌后，微微垂着眼睫，正在翻看桌上的一沓质料，兰芷出去他也没有昂首。营帐中再无别人，兰芷踌躇半晌，跪下开口道：“大人，你找我。”

段凌起家，行到营帐中心：“你说你技艺高？”男人抽出腰间佩剑，眸光一时锋利：“拔剑，证明给我看。”

兰芷莫名心中一凛。萧简初在信中，曾为她细细先容永山的环境，当初兰芷还感觉他是多此一举，现下看来，是她考虑得不如萧简初精密。

兰芷低头：“恰是。”

他神采亲和对她解释，兰芷自是更要循分懂端方，低头垂眉：“悉听段大人惩罚。”

话说到这份上，段凌仿佛也不肯再做大要工夫，声音悠悠开口了：“虎帐里的确有些女人，可她们能留下，是因为她们找到了各自的保存体例，与男人相安。你保重本身的身材，这没有错，可你生得这般都雅，又不肯委曲变通，将来在虎帐里待着，还不晓得会惹出多少费事。”他一语决计道：“为了军中安宁，我不能留你。你现下便归去清算罢。”

段凌眯眼看兰芷手中的剑，和缓赞道：“好剑。”又看向兰芷道：“别毁了这帐里的东西。”

校尉皱眉：“如何了？”

可如何留？现下新兵一伍归段凌练习，他已经发了话，令她辰时前分开，她又要如何窜改他的主张？

兰芷心中便是一惊！她自小在中原国皇都发展，有些说话风俗已经扎根骨髓，没法等闲窜改，却不料一句话的工夫，竟是被这段副使揪住了缝隙。看来，这段副使若不是已经对她生了狐疑，便定是向来警戒。

兰芷想要回身，却觉脑后一阵劲风，只得吃紧朝前闪去！却还是遁藏不及！她闻声了金属扯破的刺耳声音，随即背后便是一凉！

段副使再次点头，这才不再摸索她，换上了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我是虎威卫副使段凌，本日前来虎帐，便是卖力新兵一伍的练习事件。你打斗伤人这事，既是不巧被我赶上，我便得措置。”

她不怕军法责打，却在乎是否能留在虎帐，遂吃紧开口道：“段大人，主动挑事的人是伍长，我不过是被迫反击，罪不至遣出虎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