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下）[入V通知][第1页/共4页]

陈家骏用的就是浅显的圆珠笔，画面简练，却表示出光影的过渡。一道烟云般的弧线高出天涯，明暗瓜代，仿佛能窥见此中灿烂的繁星。喧闹的夜空和波光腾跃的大海，和顺的环绕着画面下方的白沙小岛，岛屿两侧抛出颀长的沙岸，渐行渐远，绝顶没入天上的银河。而在浩渺的星空中，有一团带着旋臂的星云，和海面的小岛遥相照应。在沙岸上，还画了一个小小的孩童，抬头望着星空，手中牵了一条细线，连着海面上摇摆的小纸船。

他弥补道：“……我是说，和你的画比起来。”

“啊？”轮到她惊奇了。

中间有一段刚好是叶霏看过的，她向前探身，指着屏幕问：“这条棕色的是甚么？我在图谱上仿佛没有看到过。”

他虚握着拳头，指节扣了扣桌子，“我还没和你算账呢。”

mybreath

他“嘁”了一声，侧过脸去。

叶霏白他，“吝啬，用你的照片帮你打告白，你说不收稿费。”

陈家骏看她难堪地张着嘴，憋不住，嗤地笑了一声，“后半句是我说的。”

他眯起眼睛，“我但是非常峻厉，好多门生被我骂哭过。”

她早就不怕对方的色厉内荏，笑嘻嘻地抽回美金，收在口袋里，“不会不会，他们都说，老板你最nice了。”

mydream。”

抬开端，夜空通俗澄净，繁星点点。

“那我先归去，明早你奉告我吧。”她回身，“我先走啦。”

“有一座小岛，从大要上看，和海中千千万万个小岛没甚么分歧。岛上遍及白沙，中间的灌木不过一人高。但是岛屿的两端探伸出颀长的沙洲，在澄彻的海水中，像两条随波舞动的红色丝带。每一年总有那么一个夜晚，最后一线新月儿隐没了，天上繁星会聚。你站在岛屿中心，已经分不清海天交汇的处所，是亿万颗星星，还是亿万颗白沙。沿着沙洲一向走下去，就能来到一条大河的岸边。在那边，乘船逆流而上，你再回望，小岛就像是天涯的一片星云，星臂狭长回旋，如同飘飞的缎带。”

叶霏心口一紧，回过神来，忙不迭地向前附身，几近贴到屏幕上。面前一花，碧海、鱼群、珊瑚，像一幅残暴的油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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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筹办好久了吧？”

陈家骏哼了一声。

陈家骏一只手撑着桌子，探身过来，“你的耳朵好了？”

“尝尝看？”他挑眉。

“天份。”他缓缓吐出两个字，语气平平，但叶霏听得出，有一丝得意。

“真的？”

陈家骏戏谑一笑：“如果我甚么都能，还请你做甚么？”

陈家骏没说甚么，他坐在露台上，翻过手中的画，仔细心细读着她写的那段话。纸上的笔迹整齐清秀，但是笔划清楚利落，和这个女人一样，有一丝判定和固执。

“啊？甚么足迹？”她不是装傻，是真的忘了。

这声音，听起来有些，贪婪。

“啊？我……我没……”叶霏脑筋飞转，她刚来几天，没甚么把柄落在他手里呀。

“我小时候，在厦门住过一段时候。”

“还好，也在忙其他事情。”他说，“我又清算了一些视频和照片。要不要看？”

“让我想想。”

叶霏接过来，立起那张纸，看到面前的图景，只感觉有那么一刻，心跳和呼吸都停滞下来。

陈家骏拿过她写的那段话，扫了两眼，“比来就写，写好了让我看看，我再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