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逼宫计一[第2页/共5页]
“十三经中有《周礼》《仪礼》《礼记》,却没有《吏记》《户记》《刑记》《兵记》《工记》,伶仃拿出礼来讲,人们都觉着空洞,但礼接连而下的就是一个法字。礼法的力量,贤人都会服从。就如同殿下请立太子,太子当立何人,不过三种,立嫡立长立贤。但实在,嫡在长与贤之前,嫡,本身就代表礼法。陛下不立太子则可,立则必立二皇子。观二皇子此人,他小皇宗子两岁,论才调,莫非就比其他皇子出众吗?但是他是嫡出,他不算特别出众,但也没有甚么不好的处所,陛下必定会立他。这是礼法。哪怕二皇子平淡,只要他没有较着的错误,陛下便会依礼法而行。”
来岁春闱之年,别个衙门不忙,礼部是再安逸不得的。再者,年下他父皇祭天祭地祭祖宗的,各项祭礼,与礼部也有干系,半点儿粗心不得。再加上五皇子做事当真,样样都要过问,故此,每日不得安逸。
你想立谁?你要立谁?你筹算立谁?
南安侯问,“不怕吵着孩子么?”
五皇子是穆元帝的亲儿子,他经得起这一问,朝臣可不必然经得起。大师即便想着在五皇子屁股背面叨光的,想到穆元帝此诛心一问,当下也没人敢说话了,因而,此时容后再议。
世人莫非只看到五皇子府一而再,再而三的鞭策立储吗?世人莫非没有看到立储大旗后的五皇子是多么的不凡超群吗?
四皇子府足足热烈了一整日,南安侯佳耦是走的最晚的,送走岳父岳母,四皇子回屋看儿子,儿子正睡着,四皇子又觉着他儿子的睡姿格外不凡来着。伉俪俩人说了一回本日洗三礼的事,因是伉俪私话,胡氏打发了侍女出去。说一回家事,胡氏方同四皇子道,“母亲说,有件事父亲在家里提了提,让母亲托我同你讲呢。”
张长史叹口气,“那殿下也得想一想,殿下给二殿下如许一个天大情面,得叫二殿下知殿下的情才是,是不是?”
但是,不成能。
对呀,太子宫要不要修,他得先问问他爹去!
五皇子同谢莫如坐在同一张榻上,归正大夏季的,也没怕热,与谢莫如细说六部的事,他当差大半年,对六部也有一些体味,遂道,“你不晓得,吏部尚书人称天官,三品以下授官,吏部尚书能做大半的主,为制衡吏部尚书之权,故此有吏部尚书不入阁的说法儿。户部不必说,掌天下赋税,哪部都得跟户部搞好干系,不然你部里有事儿,户部一声没钱就能瘪死你。兵部从用兵兵戈啥的,现在倒是少了,但举国兵士穿衣用饭、饷银发放、兵器改换,没哪一样不是要事。刑部向来是大案要案的处所。工部,四哥在工部,我听四哥说,以往他还觉着工部穷呢,一去才晓得工部才是富的流油,举凡工程,修城池垒城墙修宫殿盖宫房,都得从工部走。礼部相对的,就是春闱啊,制定个礼单典仪甚么的,常白天没有其他几部这么多的猫腻。”
胡氏真是给四皇子提了醒儿,四皇子一拍脑门儿,道,“唉哟,你要不说,我真想不起来。”这会儿大师都在揣摩他爹啥时候立太子的事呢,谁能想到东宫的房舍上去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