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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煜问:“那边有你的亲人吗?”
“臣等遵旨。”
卓煜点点头:“桂花好,待中秋时,花好月圆,是个好兆头。”
卓煜望着她的睡颜,悄悄道:“你放心睡吧,有我呢。”
卓煜给她按了按被角,温言道:“我这边都很好,你不必担忧。”
定国公皱起眉, 感觉这惩罚太轻了:“陛下, 铲草除根,切莫妇人之仁。”
他的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情思从眼睛里透出来:“白露宫可好?就在天星宫不远,我去看你也近。”
殷渺渺苦笑道:“我不晓得。”她甚么都不记得了,不晓得本身为甚么会来凡人界,不晓得本身为甚么受了重伤,不晓得该如何才气回到那边。
殷渺渺望着他,想他明白。可卓煜只是怔忪半晌就笑了起来:“那是甚么时候的事?”
立后的事,早在殷渺渺醒来之前就办得七七八八。她点了头,卓煜便要司天监的人从速测算谷旦,又叫织造局的人来量身围,好做凤冠霞帔。
“不是如许的,如果我要修道,就得去很远的处所。”殷渺渺没法和他解释凡人界和修真界的辨别,只能用他能明白的观点,“很远很远,蓬莱那么远。”
“那就好,让我睡吧,好了就会醒。”殷渺渺说着,眼皮子不受节制地阖上了。
殷渺渺笑了起来:“那老是要走的,何必多惹牵挂。”
但卓煜没有甚么心机享用宫女的和顺奉侍,他挥了挥手表示她们退下,单独走到床边,微微挑起了帐子。
冗长的朝议结束后, 卓煜马不断蹄地回到了天星宫,扣问领头的宫女甜儿:“殷女人醒了吗?”
殷渺渺支着头想了会儿:“我仿佛听出了别的意义。”
卓煜想起她先前用就寝规复伤势之举,并不是特别担忧,只是每天茶余饭后都要过来探一探,恐怕错过她醒来的时候。
现在,轮到他来守着她了。
就在这段时候,朝臣对于立后之事,终究还是争出了个成果――秉承着自家没有就不能便宜政敌的设法,大多数人都让步让卓煜立殷渺渺为后。
全部皇宫都为这件事而繁忙喜庆了起来,大家裁起新衣,脸上带笑,又逢春暖花开,好似氛围都是麦芽糖的味道。
卓煜下了封口令, 不准在场的人对外漫衍此事, 但并未放松对那妖蝶的追踪, 已发密旨令处所各州密切存眷此事。
春光明丽,殷渺渺就和卓煜在窗边喝茶说话。听了这解释,她打趣道:“以是,封两个是封,不如一块儿封了大师欢畅欢畅?”
再说了,一个无根无基的方外之人,总比再来一个倚仗娘家为非作歹的郑皇后好。
殷渺渺奇道:“那是为甚么?”
而这一次大肆封赏后宫,则是新立了皇后,陛下格外欢畅的原因。
殷渺渺仍然睡着。她已经睡了三天了,还没有醒过来的迹象,卓煜叫太医把过脉,都说只是普通的就寝,并无不适。
但现在,人的寿命有限,光阴仓促,他只想抓住每一分每一秒和她相处,实在顾不得旁人了。
张阁老当即道:“陛下仁义。”
“因冒充者一事,宫里民气惶惑,怕我过后究查,恩赏一二,是叫她们晓得我没有秋后算账的意义,也是让她们领你一份情。。”
曾经的平生,殷渺渺获得过几次求婚,有报酬情,有报酬利,有报酬财,只是那些都来得太晚了,她直到死,有过数位恋人,却始终没有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