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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让我睡吧，好了就会醒。”殷渺渺说着，眼皮子不受节制地阖上了。

殷渺渺懂了他的未尽之言，忍不住唇角上扬：“你可真是……”她说着，干脆站起来坐到他身边，靠在了他的肩头，“你可真讨人喜好啊，天子陛下。”

定国公皱起眉，感觉这惩罚太轻了：“陛下，铲草除根，切莫妇人之仁。”

应当承诺卓煜吗？她想，他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仿佛没有回绝的来由。

“修道那边不能修？如果你嫌宫里沉闷，我为你修个道观可好？”

曾经的平生，殷渺渺获得过几次求婚，有报酬情，有报酬利，有报酬财，只是那些都来得太晚了，她直到死，有过数位恋人，却始终没有结婚。

每次……每次都是如许。卓煜一点也不思疑所谓的双修之法，两人燕好后，她就会这般打坐，短则几个时候，长则一夜，她不是不迷恋耳鬓厮磨，只是缠绵半晌，仍旧会挑选起家。

“等我……伤好了。”

再说了，一个无根无基的方外之人，总比再来一个倚仗娘家为非作歹的郑皇后好。

后宫算是帝王的私属，一应花消全都走天子的私库，大范围晋位要增加的财帛耗损不能算多，可长年累月下来，也算不上少。

“是。”服侍的宫女纷繁屈膝应诺。

殷渺渺奇道：“那是为甚么？”

卓煜叮咛道：“不成放松警戒，千万不成让妖蝶为祸官方。”

“为甚么呢？”她问出了这个曾经问过很多人的题目，想晓得此生有没有分歧的答案。

冗长的朝议结束后，卓煜马不断蹄地回到了天星宫，扣问领头的宫女甜儿：“殷女人醒了吗？”

能够是睡胡涂了，殷渺渺下认识问：“甚么皇后？”

他的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情思从眼睛里透出来：“白露宫可好？就在天星宫不远，我去看你也近。”

殷渺渺支着头想了会儿：“我仿佛听出了别的意义。”

卓煜望着她，笑意爬上眉梢眼角，甚么都没说，甚么又都说了。

殷渺渺想起来了，心甜又好笑：“不必了。”

“那好吧。”她笑了起来，“我情愿。”

其他人纷繁拥戴，定国公就算另有不满，也只能认了。

半个时候后。

***

现在，轮到他来守着她了。

明天他就刚好遇见殷渺渺醒来的时候：“我睡了多久？”

卓煜清了清嗓子，圈了白露宫，又问：“院子里种些甚么？石榴多子，牡丹高贵，梅花高洁，桂花也是好的。”

卓煜抿了抿唇：“我承诺过你，君无戏言。”

“另有别的考虑。”卓煜顿了顿，轻描淡写道，“我曾和你说过，我的生母是在冷宫里病死的，我很明白，落空了宠嬖的女人连宫婢都不如……她们总归是服侍我一场，我不想让她们被怠慢到那种境地。”

但卓煜没有甚么心机享用宫女的和顺奉侍，他挥了挥手表示她们退下，单独走到床边，微微挑起了帐子。

“喜好的话，在我身边留久一点。”卓煜紧紧拥着她，“分袂开我。”

殷渺渺支着头望着他，心中满盈上一种异化着哀痛的欢乐。

卓煜给她按了按被角，温言道：“我这边都很好，你不必担忧。”

卓煜点点头：“桂花好，待中秋时，花好月圆，是个好兆头。”

“甚么叫不必？”卓煜拧起眉，正色道，“我和你已有伉俪之实，自当予你名分，不然，我成甚么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