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第1页/共3页]
晏无师好整以暇,一副看好戏的神采。
晏无师微哂:“没了祁凤阁的玄都山,在我看来一文不值。”
郁蔼从未被人指着鼻子骂算个甚么东西,他脾气不算好,这些年在沈峤的潜移默化下已经改得非常温和了,只是被今晚的事情一激,又有死灰复燃的迹象。
在晏无师的武功里,有一门很着名的“春水指法”,与其交过手的祁凤阁,曾经用两句诗来描述过:春水柔波怜照影,一片痴心俱成灰。
谭元春大骇:“三师弟停止!”
但前者尽力以赴,后者用了八胜利力,高低如何,民气自知。
郁蔼俄然想起师父祁凤阁还活着的时候,曾给他们点评过天下顶尖妙手,此中就说到晏无师,当时大家都感觉祁凤阁最大的敌手是突厥宗师狐鹿估,祁凤阁却说以晏无师的资质,再过几年就会超出狐鹿估,说不定还能打败本身,因为他的武功已经到了随心所欲不拘泥情势的境地。
细心看就能发明,晏无师这一根手指,实在并不是静止不动,抵住剑尖就算完事,恰好相反,他动得极快,残影在视野中几近毫无残留,看上去像是一动不动,实际上他的手从未停过,他的手指像是长了眼睛一样,几度点在分歧的处所,而那几个处所,恰好是郁蔼用真气筑起的樊篱中最亏弱的几点。
谭元春这才重视到不远处树下还站了一小我,因为对方半藏在暗影当中,呼吸又很微小,加上方才被晏无师先声夺人,他竟也没发明。
郁蔼听他挖苦,心中肝火更盛,勉强按捺下来,冷冰冰道:“晏宗主半夜不请自来,未免失了礼数,郁某另有家务事要措置,还请恕不远送!”
谭元春被这一拦,想起方才晏无师说的话,突然住了嘴,望向郁蔼:“这到底是如何回事?”
身为他的敌手,现在必定感遭到六合间仿佛下起一场庞大的暴雨,雨点猛地砸下,仿佛要把这地也砸破,冷风万顷如刀割,人面俱惊,刀刀入骨刺人肠!
不过半晌工夫,势如烟霞炸开,水气氤氲,高山生风,巨石迸裂,收回轰然声响!
想及此,他暗叹一声,再无踌躇:“劳烦晏宗主将沈某也捎带上罢!”
只余笑声还在空旷中回荡。
不知何时,晏无师的身形也飘了起来,乍看上去,几近像是脚不沾地被风刮得今后飘零而去,一手还是负在身后,一手平平推向前面,袍袖一卷一拂,先将铺天盖地的剑雨化去大半,继而点出一根食指。
郁蔼:“浣月宗晏宗主。”
因为伴跟着对方的指法,澎湃如潮的真气不但阻住了他的守势,还让郁蔼辛苦用剑气修建起来的樊篱几近坍塌,眼下他的表情和压力就像祁凤阁所说的,一片“痴心”俱成灰!
他望向沈峤,调侃道:“还舍不得走,等着你师弟将你囚禁起来,把手共叙兄弟交谊么?”
郁蔼不得不将剑气运至极致。
从两人身上发作出来的真气刹时以二者相触的一点为圆心伸展开去,身在此中的两人袍袖翻飞,站在战圈内里的人更不好受。
是祁凤阁的大弟子谭元春。
两人同时出声,郁蔼带着怒意,谭元春则很吃惊,不明白沈峤何时与魔门的人搅和在了一起。
剑尖灌注真气,彭湃澎湃,犹若巨浪漱击,朝晏无师当头罩下!
郁蔼大惊,赶紧撤手后退,晏无师哈哈大笑,转眼带着人消逝了个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