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第1页/共4页]
绝壁前面,另有一座山岳,名曰应悔峰,却比半步峰还要更加险要矗立几分,壁立千仞如刀削,仿佛无可安身之地,纵有些许苍翠,亦是根生石外,不假泥土,令人望之不寒而栗,悔不该登上此峰,应悔之名正源于此。
“你畴昔看看。”晏无师道。
晏无师:“此地景色天成,少有人至,我欲旅游一番,你就不必……”
晏无师语气淡淡:“不然我为何会说祁凤阁为本身的徒子徒孙留下无穷后患,二十年前的狐鹿估,固然略逊祁凤阁一筹,可这类差异,在二十年的时候内,并非不成消弭的,现在祁凤阁已死,玄都山再也没有第二个祁凤阁了。”
“你觉得我本日来此地,是为了观战的吗?”晏无师终究停下脚步。
晏无师哂笑一声:“放眼天下,当年的祁凤阁的确称得上第一人,狐鹿估不自量力,自取其辱,怨不得旁人。只是祁凤阁要端着道门的狷介架子,不肯下死手,却恰好要立甚么二十年之约,除了为玄都山埋下后患,又有何助益?”
“先拿出大还丹给他服下。”
人早已昏倒无认识,连手中的剑也抓握不住,落地的同时,剑就跟下落在不远处。
他将那把江山同悲剑丢给玉生烟,又看了沈峤脸孔全非的脸半晌,忽而暴露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晏无师走过来,没有去看人,而是先捡起他的剑。
玉生烟有些忐忑:“那师尊之意是?”
“师尊,本日是沈峤与昆邪约战之日,此人从上面落下来,莫非……”
剑锋冷若秋水,毫发无损,倒映着江水雾霭,仿佛也出现丝丝波纹,靠近剑柄处有四个篆体小字。
“听闻二十年前,玄都山祁真人恰是在此处应悔峰峰顶败退突厥第一妙手狐鹿估,逼他立下二十年内不入中原的誓词,只可惜当年弟子年纪尚幼,无缘得见,想必那一战定是出色绝伦。”
但是身处此中,才气感遭到跟着他那一掌出来,以他为圆心的三尺以内,草木俱动,江水逆流,惊波沛厉,浮沫扬奔,气流彭湃而起,悉数涌向晏无师!
玉生烟恭恭敬敬地应下:“是。”
“祁凤阁身后,天下十大妙手的排位亦有所变动,此中青城山纯阳观易辟尘,周国雪庭禅师,以及临川学宫的宫主汝鄢克惠,是公认的天下前三。这三小我,又恰好代表了道、释、儒三家。”
想及此,玉生烟不由惊出一身盗汗,再也不敢洋洋对劲了。
再看重伤濒死的沈峤,又感觉不成思议:“祁凤阁武功天下第一,沈峤是他的入室弟子,又接掌了玄都山,如何会不济至此?!”
就是这一指,便将玉生烟的守势生生凝练于半空。
可惜祁凤阁已死。
换作是玄都山任何一小我掉下来,晏无师都没有再看一眼的兴趣,但多了一个掌教的身份,沈峤毕竟分歧。
只一指,不能再多。
但这股悬江倒海普通的气流到了晏无师跟前,却仿佛被无形樊篱挡住,纷繁往两旁分去。
晏无师:“用你最短长的手腕号召过来,我要看看你这些年的进境。”
自出关以后,玉生烟还未被试过武功,闻言有些踌躇,又有些跃跃欲试,但是他在看到晏无师脸上一闪而过的不耐时,那仅剩的一丝踌躇也消逝殆尽。
但是晏无师仅仅只凭一指,就逼得他不得不撤掌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