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茴香院（下）[第2页/共3页]

金意琅没等曹氏出去，先行迎出去。

金意琅尾随的走出来。

曹氏知问得无趣，就走了，与金意琅擦肩而过期，狠狠地勾了她一眼，低声道：“服侍着吧！中府里的日子，总比北府里的日子安闲。渐渐享用也使得。”

金意琅伸开手臂，拦在门口，道：“我们娘子在打扮打扮，没好呢！太太有甚么话，尽管跟我说。我帮太太去传。”

金意琅也感觉无趣，便不问了。

曹氏没接茶，她款款而起，又瞄了一瞥娜扎姨娘，道：“老太太这儿分歧别处，声音说话，重不得，吃的喝的要细心。为人处世更要细心。老爷是不会给你说的，我作为正房里的人，如不叮咛一二句，打脸的是我。你别怪我一大早来找你们说这类事。你们若晓得进退，晓得该如何做。或是服侍不好人家，早早的归去便罢了。”

曹氏点点头，拂扇子回身，走了两步，又回身来，道：“昨夜老太太独留你，都说甚么？你有没有冲撞到她白叟家？”

曹氏心对劲足状，出院子了。

金意琅听得，点头晃脑，咯咯乱笑，走入屋，道：“二太太就这本事。”

梅儿的声音道：“谢二太太主持。”

那曹氏又说：“人告到我那儿去，免不得我要来走一遭。反恰是老太太屋里人，你们又是从北府里出来的。话说，我真这么护短，今后岂不是叫人吐沫星子淹死？”

娜扎姨娘淡淡的道：“昨夜，我服侍老太太吃酸乳，旁的人都赶出去了。只留我一人服侍。在里头，我们甚么也没见着，不知外头产生了甚么。太太的意义是，梅儿下不来床，是我们惹的？”

这时，酸梅和辣椒走了出去，惊呼呼的道：“二太太一改往时，瞧着，我们更加惊骇了。女人今后别出去招惹人了。”

只见曹氏那通身的打扮，拢一盘发髻在顶上，罩一个八宝小巧九凤点翠吐珠金座步摇，又装点几朵金花，后脑勺卷一溜子尾鬓，横插两支金筷子似的的金钗子，额上打一围滚金边的抹额；脸面经心打整，昔日迎天柳月将军眉，今儿改了款式，却描的是新月观音细眉，目珠眼角施了一层淡淡的胭脂，倒显出风味出色的风骚来；一件橘红内衬里子，外挂一件儿红缎绣金线斑纹滚金边的短褂裙；手里捏一把扇，另别有一方秋香藕色绢子，妖妖娆娆，极是繁华样儿，觉得是赶着去吃喜酒的。人没到跟前，那眉毛先是一挑，眼神温和，声音先飘来了。

等娜扎姨娘梳洗划一，寿中居派一个小丫头子来请，说：“老太太还想吃头天早晨的酸乳，问姨娘这儿另有没有？”

娜扎姨娘先前也听金意琅说踹梅儿的事了，这会子，曹氏又那样说，怎听不出发兵问罪的？好笑的是，曹氏一改昔日放肆，竟说前来讲和的。

只怕想借端闹一番，好打发人分开茴香院是真。

身后，贵圆与玉圆紧随。

这里头。

娜扎姨娘缓缓一笑，道：“既是梅女人下不来床，这话如何传到太太耳根去？”

走至金意琅面前，曹氏方又说道：“你家主子没起？我跟她说话去！”

娜扎姨娘坐在炕上，正等曹氏出去。

金意琅眨巴眨巴眼睛，假装不知曹氏说的甚么，懵状：“太太，你这甚么意义？大早上的，我是没睡醒，赶着是太太也没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