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7.滴水不漏[第1页/共2页]

几个寺人宫女在服侍天子换衣，天子一副病体，一向捂着嘴，狠恶咳嗽着，咳嗽声如何都止不住，像是要把肺也一起咳出来似的。

“服从。”

东辰锦点头，超出几层厚重的深色帷幔，寝殿内到处充满着浓厚的药味，光芒暗淡，香炉袅袅，让人忍不住皱眉。

天子这才看到东辰锦已经出去了，坐回到床沿，“起咳咳……起来吧咳咳……”

“没事就不能来看看我的门徒？”千面公子不答反问。

苏云染毫不粉饰眼中的思疑之色，见他不答，她干脆直接开端问。

他披上衣服又重新躺回到床上，对着东辰锦摆摆手，表示他能够出去了，然后向内里回应了一声，“让他出去吧。”

东辰锦眼底闪过一抹异色，“父皇这些年一向待儿臣不薄，儿臣感念父皇还来不及，又如何敢不谅解父皇？”

东辰锦出去的时候刚好和东辰耀打了个照面，两人相视一笑，点了点头，算是打过号召了。

“那日花灯会，我碰到的那群行刺我的人，是不是和那些‘妙手’有关？”

“唉……”天子长长叹了一声，“你这孩子，就是心机藏得太深了，喜好甚么，不喜好甚么，想要甚么，不想要甚么，嘴上向来都不说，朕只许你一句，想做甚么就去做吧，朕会帮你的。”

而他的两个兄弟明显做的还不敷，做够了大要的工夫，却在背后一下子就暴露了本相。

“我说的话你记着就行，不要问为甚么，也不需求晓得为甚么。”

街边浅显的茶馆里，苏云染和千面公子劈面而坐，两人叫了一壶碧螺春，几盘小点心，和普通来喝茶的客人无异。

天子对劲地点点头，“晓得朕这几个儿子中为甚么最偏疼你吗，因为你跟他们分歧，你最本事得住，不急于求成，你看你两个兄弟一听闻朕沉痾缠身，就立即撒开手脚，现在都已经这般剑拔弩张了，你还是这么淡然。”

服侍的人一个个谨慎翼翼，不敢略微有任何一点侧重的手势。

东辰锦起家以后，天子对着世人摆摆手，大寺人立即低声叮咛了一句，“都跟杂家出来。”

“只要父皇叮咛，儿臣定当竭尽所能。”

千面公子点头，“不错。”

东辰锦的声音并没有多大的起伏，也没有特别夸大的意味，却给人一种笃定的感受，他承诺下来的事情，必然会办到！

千面公子一眼看破她的疑问，却直接制止她持续往下想。

“好！朕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天子大喜，一改方才蔫蔫的病容，容光抖擞，“他们毕竟也都是朕的儿子，虎毒不食子，朕只是要给他们一个经验，让他们今后把那爪子都给朕收起来，至于其他在一旁煽风燃烧的人嘛，就交给锦儿你去替朕措置了。”

天子深深地看了东辰锦几眼，俄然提起了一件毫无关联的事情，“你母妃的死，和你现在这一身的病，朕一向很惭愧，如果当年朕也是无能为力，锦儿你要谅解父皇啊！”

“锦儿啊，”天子一扫刚才病得不轻的面庞，变得严厉而正式，“你晓得父皇明天为甚么叫你来吧？”

东辰锦立即抱拳，“父皇定是有事要叮嘱儿臣，儿臣洗耳恭听，必然谨遵父皇教诲。”

“那朕要你做的事情……”

东辰锦的答复滴水不漏，在君王面前，你甚么都不争，甚么都不要，才是最安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