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姑奶奶[第2页/共3页]

“你是……”他游移的问道，“你们打那里来？”

“老太太！”小丫头惊呼。

两个孩子，看破戴打扮象是山里来的。大的是个女孩，还不及他的肩膀高。前面背着的毛皮子起码沾了三斤泥，凭着他多年练出来的利眼，勉强看得出这是用野兔皮缝制而成的。除此以外，女孩的胸前甚是风趣的用山藤挂着一只破陶罐。唔，罐子里还装着两只土瓷碗。她一只手紧紧的攥着另一个孩子的一只手；而另一个孩子较着更小一些，应当是个男娃娃，后背也用山藤捆了一块毛皮子，一样也是脏兮兮的。

这两位恰是沈家姐弟俩。

沈九妹记性好，一眼就认出来了，赶紧在店外喊道：“表叔！”

沈九妹风雅的先容道：“这是我弟弟。我们来看望姑奶奶。”

一个二十出头的伴计翻开门，只见台阶上站着一高一矮两个“泥人”。

福来是顺鑫货铺的老伴计了，闻言，恍然大悟道：“本来是沈家女人。”他晓得，店主的老太太姓沈，就是从牛头坳村嫁出来的。客岁，店主的表哥还来铺子里送过山货。那是一个高高瘦瘦的山里男人，身边带着一个聪明的女娃娃。天哪，那女娃娃莫非就是面前这位？

老太太初闻凶信，一时受不住，生生的晕畴昔了。

这是要在问清事情原委之前，临时封闭动静的意义。

沈秋宝是头次来，拘束得很。他微抿着嘴，没有揭露自家长姐的谎话――在来的路上，沈九妹揣摩了好久，感觉牛头坳的祸事不能对外人说，遂再三交代他，必然要见着了姑奶奶本人，才气道出真相。

“娘！”表叔一个箭步上前，与小丫头一道合力将人扶住。

竟然认得我！莫非不是要饭的？福来伴计愣了愣，高低打量着女孩子，却如何也记不得在那里见过这位。

伴计回过神来，直道倒霉：大朝晨的，一开店门，就碰到两个小叫花子。

看到他们三人，她老远就颤声问道：“是九妹跟秋宝来家里了？出甚么事了吗？”

呵呵，瞧糊的这一身泥巴……他嘲笑着客气道：“真是女大十八变。我一时没有认出来。”当真攀起亲戚来，面前的女孩子但是店主的表侄女。

“哦哦哦。”福来忍不住又高低打量着他们俩，嘴里应道，“现在天还早，店主还没到前头铺子里来。烦请二位在这里稍等半晌，我去背面请店主。”有道是，天子另有三门穷亲戚呢。更何况，店主是个孝子，而据他所知，老太太也没有看轻过娘家的人。他不过是个伴计罢了，这俩娃又不吃他的、穿他的，他天然是乐得做个顺水情面。

青年男人难以置信的走过来：“你是九妹？”又指着沈秋宝，“这是秋宝？”

沈九妹诚恳的点头：“爹跟娘……都没了。娘让我们来找姑奶奶。”

沈秋宝严峻的望着沈九妹――他们刚才是肇事了吗？

“不要乱走啊。”伴计又看了他们俩一眼，急仓促的进了店。不一会儿，一个身着青布长衫、二十几岁的青年男人带着他，快步自店内出来。

东屋卧房里。

惊呼一声，他看清是两个孩子，不由厉声斥道：“哪来的野孩子，大朝晨的，要做甚么？”

“不要在内里站着，先进店里边来。”表叔猜疑的将俩孩子带进店里，“你们爹娘呢？没有一起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