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意外[第1页/共3页]
引凤楼自此名声大噪,不知有多少王族贵族想把女儿送过来请引凤娘子教诲,引凤娘子却只是指导几句罢了,真正得她衣钵的只要两个自小被她收养长大的女门徒,一个姓柳,一个姓程。
“她当时穿的衣裳戴的东西还留着呢。”窦老夫人叫了老妈妈出去,拿钥匙去开库房的箱子,这些东西都在窦氏的嫁奁箱子里呢,早就被封存了。
先帝年青时爱琴,曾停止过一次赏琴会,请了很多琴师献艺,终究拔得头筹的倒是官方一名名不见经传的女琴师,人称引凤娘子,传闻她的琴音绕梁三日,余音不断。
当时候,引凤楼不但名誉大,还很有钱,蓄养着上百个琴艺高超的琴师,都城的权贵之家若想礼聘琴师,都是往引凤楼去求,每逢月朔十五,引凤楼还把这些琴师调集到城外的别苑练琴,从早至晚,琴声不断,响遏行云,很多人天不亮就跑到别苑四周听琴,入夜了还舍不得分开……
窦二夫人一听,也愣住了,神采也欠都雅起来,至于窦老夫人,更是神情恍忽。
想到那头把费嬷嬷活活咬死的豹子,窦二夫人忍不住打了个寒噤,下认识看向了窦大夫人:“现在该如何是好?”
先帝大加赞誉,请她留在宫中掌管乐坊,教诲琴师,这原是极其光荣的事,引凤娘子却回绝了,说不肯受宫内繁文缛节的束缚。
按着时候算,引凤楼出事那年,令珠适值六岁,她又有如许的荷包,莫非是幸运逃出的余孽?
抄家灭族的事,谁不怕?
“这彩凤又不是甚么希奇的花腔,谁还没有几件绣着彩凤的东西不成……”窦二夫人要辩驳,却被窦大夫人打断了:“十年前,你敢在荷包上绣彩凤么?”
除此以外,另有一个莲花形的淡绿色荷包,一面绣着一只展翅翱翔的彩凤,一面绣着“令珠”两个字,这个荷包的针线比那套衣裳精美多了,用的料子也更贵重,是以看上去一点都不显旧。
未几时,老妈妈拿了个陈旧的小承担来,窦大夫人亲身翻开,内里放着一件玫红色绣兰花的对襟短褂,一条鹅黄色的裤子,一双粉色绣梅花的鞋子,看尺寸是五六岁孩子穿的,因为放的时候久了,衣裳的色彩都显得有些陈腐了。
凤凰代表着母范天下的皇后,但官方女子也不是不能用,特别是官宦权贵之家,哪个女人都有几件衣裳或者荷包帕子是绣着彩凤的,乃至新娘子出嫁,穿戴的也是凤冠霞帔,也并不忌讳。
先帝也不恼,反而在都城寸土寸金的地段盖了一座引凤楼给她,御笔朱批“天籁之音”,成了引凤楼的招牌,自此,引凤娘子有了落脚之地,也开端遴选有天赋的孩子做弟子教诲琴艺。
“当时令珠身上可曾佩带甚么?玉佩?荷包?或者其他代表身份的东西?”其他的窦大夫人不怕,唯独那股埋没在暗中的权势让她尤其害怕,恐怕哪天大祸临头,连如何死的都不晓得。
“衣裳和荷包都是平常针线,并没有甚么出众的。”窦老夫人淡淡道,撇开首去不想看这些东西。
引凤楼曾经是个传奇。
这道旨意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刚开端都噤若寒蝉,绣坊里再也不敢绣彩凤的图样,厥后先帝驾崩,新帝即位,这道旨意渐渐就废了,现在大师还是用彩凤当作吉利的图样,若不是窦大夫人提示,她们乃至都忘了,但是这道旨意背后的启事,她们却如何也不会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