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笨笨的小和尚[第2页/共3页]

“大师，如悔自小随母亲来到寺中礼佛，畴前不感觉这座山有何美好之处，但这两年却感觉这里变得愈发诗意了，是否是青山也丰年事，也会同人一样变老？”她走在廊中，看着寺庙外如画般的景色，不由赞叹道。

“嘿嘿，师父好。”法号慧空的小僧立马停下了脚步，朝台阶上站着的方丈憨笑道，“弟子刚才在想是谁这么一大早就来庙里上香，一看本来是萧姐姐来了，就没顾那么多了。”

她与慧能大师相互施礼后，步入寺中。

紫色的长裙逶迤在地，廊中一盏盏灯笼跟着她的脚步，仿佛是走马灯普通，顺次映亮了她裙上的斑纹。没有了盛宴的喧哗与繁华，黑夜孤寂得可骇，她一边缓缓走着，一边解开整齐标致的发髻，青丝如瀑布般垂至腰际，晚风徐来，撩动着每一缕纤纤长发。

“我倦了。”她淡淡说道。

“大师，倘若梦中的人确切存在，我当如何？”她问道。

第二日一大朝晨，蓝秀便同萧如悔一道出了府邸。

“你这小滑头。”蓝秀用手指刮了一下慧空的鼻尖。

“蓝秀。”

“唉，这个笨笨的小和尚。”蓝秀钻出车窗，对着车后的人摇了摇手后缩回了身子，本想同蜜斯说说刚才产生的一些趣事，却见她一向望着车窗外的风景，看着帘子跟着风拍打又落下，思路早已飞往了天外。唉，蜜斯公然有事瞒着我，连蓝秀都不能奉告吗？

萧如悔听后悄悄一笑，拾级而上道：“慧空小师父，几日未见，还是这般奸刁。”

“小和尚，你又晓得了。”蓝秀猫着腰对慧空说道。

看着慧空这般欢畅的模样，萧如悔内心沉甸甸的。

慧空小和尚兴高采烈地说道：“好，一言为定！削发人不打诳语。”

“山亦会老去，只是未见青山老，世人已白首。”慧能大师答道。

“好吧，既然蜜斯开口，那我跟蜜斯下次来庙里的时候，就‘勉为其难’地教你一下吧。”蓝秀从台阶上站起家，拍了拍身上的灰，说道。

萧如悔走出寺门时，闻声蓝秀在同慧空一来一回地筹议道：“蓝姐姐你教我吧！”“你这么笨必定学不会的。”“我是笨但是我必然会好好学的。”“嗯......等你略微变聪明一点了我再教你。”“甚么叫聪明？”“就是你甚么时候会点石成金了，我就教你编蚂蚱。”

“伉俪本是一场孽缘，上一世的债此生还，这一世的债来生再还，待到债果两清时方是缘尽了，长生永久不再相见。不管是何业果，终有偿清的一日。”

“蜜斯，你可算出来了！我听宫人说麟德殿内出了事，想出来看看可他们不让，可把我担忧坏了，蜜斯你有没有那里受伤？”蓝秀拉着萧如悔东瞧西看，差点把她转了个身。

“啊？这个啊......”慧空的眼睛滴溜溜地转，随后嘿嘿地笑道，“削发人不谈钱，蓝施主莫怪。”

“好啦，我没事。这但是宫里，真伤到了人那可不得了。”萧如悔说道，在蓝秀的帮扶下登上马车，夏泽骑着马随行在侧，直到把她二人安然送进太宰府才回身拜别。

萧如悔没有转头看向蓝秀，她还是看向车窗外缓缓驶过的山峦，话语声里没有太多波澜，彷如一面安静的湖泊，统统都静止了，完整地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