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五九 各人有各人的命[第3页/共3页]

沅儿点点头，取了搁在一旁的丝绢摁了摁眼角，却又笑了：“以是皇上宠嬖我们，多数是因了小妹当日所托，可惜碧晴老是不肯意信赖这一点。”

“恰是呢，册封了坤宁宫那一名以后，楚家的澹台姨娘水涨船高，也成了一品夫人，太傅又不太管事，恐怕徐善全、沈烛和罗湘红的日子尽都不太好过。现在徐有贞被皇上钦点进京，皇后又目睹得宠，那位澹台夫人约莫不敢太获咎徐善全了。”

沅儿悄悄点头：“是啊，也就是大年初二，皇上驾幸咸福宫，俄然对我提及此事。他说小妹分开那一年过年之前，他们曾在乾清宫伶仃谈了次话，那一次，是小妹劝皇上要娶了楚天娇，也要……纳三妹和我为妃。”

李唐妹看那些花灯，公然扎得精美，画也画得好，也不疑有他，便点头令宫女们去接。

外头的风公然砭骨酷寒，抬舆的寺人们都是健步如飞，咸福宫方才在望，就见前头宫墙的夹道上一队花灯闪动，竟是朝着她的方向来的。

李唐妹还未及禁止，单沅儿已经自内堂迎了出来。

沅儿听她提起这个，倏然沉下了脸。

姐妹两个比武而握，李唐妹就提及了花灯的事。

一见到李唐妹，单沅儿已先自露齿笑了起来，边走边伸手来迎：“这么大冷的天。西北风如何能把二妹给刮来了，快随我到里头暖一暖。”

“三妹人大心也大，却不知宫中凶恶。”李唐妹泯了口姜茶，下认识地用细瓷杯的盖子滤了滤并不存在的茶叶，想起碧晴，不无担忧，“皇后在上，另有除姐姐外的另三名妃子都是出自王谢，她应当也晓得前一年皇上是如何恩宠皇后，现在圣眷多数移在她身上，更该谨慎才是，得空儿我畴昔劝劝她内敛些才是悠长之计。”

但李唐妹所听到的多是别的一个版本，比如之前太妃和宪王等暗里群情，也只道成绶帝如此对待姐姐是因为顾忌楚玉。

“既如此，没有酒如何成？”沅儿说了一句，举手重击了两下，就有宫娥入内服从。

“抵足而眠，畅聊彻夜，何其快哉？”李唐妹是南边少数民族土官的女儿，自幼读多了经史，胸中倒隐埋没了豪气，只叹老天将她生做个女儿身，颠沛流浪，现在才觉安稳下来，与单沅儿恰是类似的遭受，两人无话不谈，倒比碧晴亲厚上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