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一尸两命02[第6页/共7页]
唐俪辞三人走进房中,房内绿意盎然,莳植很多盆形状敬爱的花草,和普珠上师冷峻的气质浑不相称,明显并非普珠手植,但是幽雅安逸,令人观之安闲。床上躺着一人,面色惨白,唇边尽是血污,恰是萧奇兰。
“没甚么。”她低声道,“唐公子能和池云沈郎魂为友,我感觉不成思议罢了。”
门外唐俪辞一人对上梅花易数和狂兰无行,梅花易数神智似清非清,狂兰无行一身灰衣,披头披发,浑然不知究竟是复苏还是胡涂,但是狂兰长剑横扫,梅花易数衣袖一扬,十来朵红色落梅破空而来,凌厉之处胜于刀刃,直袭唐俪辞上身十数处大穴!
唐俪辞和钟春髻并肩站在门口,钟春髻望着门外坟冢,幽幽一叹,“此次鬼丸风波,不知几时方休,又不知几人不幸,世上多少避世高人,如若都能出关为此着力,那就好了。”唐俪辞望着屋外梅林,没有说话,钟春髻看了他一眼,此人面貌秀雅,举止温文得体,又是干国舅、万窍斋和池云之主,不知在此事当中,能起到如何的感化?人走到如他这一步,权力两得,又如此年青,为何眼色如此……如此……她低下头来,不敢直视唐俪辞的眼睛,那是一双娟秀之极的眼睛,但是眼中神采庞大多变,多看两眼,不知为何,本身就故意力交瘁之感。
正在此时,天井大门一开,黑发披肩的冷峻和尚当门而立,他们在门外说些甚么,普珠上师自是一一闻声,脸上冷峻仍然,毫无神采。古溪潭的声音传了出来,“三位远来辛苦,请进吧。”
他如此柔声而道,钟春髻脸上微微一红,对此人本是浑然不解,但那一双娟秀而庞大的眼睛,唇间清雅凄婉的曲调,另有这一声和顺的歉意,让她一颗心俄然乱了。宛郁月旦秀雅和顺的影子仿佛有些昏黄起来,唐俪辞娟秀的脸颊如此清楚,这两人类似又不似,她开端有些辩白不出此中的差别……
梅花易数道,“你、杀了余泣凤,该死。”唐俪辞道,“这梅花兄算得就不对了,余泣凤非我所杀,乃是剑堂不测爆炸,不幸身亡,与我何干?”梅花易数道:“梅花、说你杀了余泣凤,我、说你杀了余泣凤,你就是凶手。”唐俪辞道,“本来如此,承教了。”
“好处所。”唐俪辞的目光落在屋前的一处坟冢上,那是一处新冢。沈郎魂亦打量了坟冢一眼,草草一个土坟,坟上一块石碑,石碑上提了几个字“痴人康筳之墓”,笔迹清俊萧洒。“乱梅岗现为普珠上师的清修之地,不过这本是他好友的寓所。”钟春髻道,“此地的仆人已在两年前过世了。”唐俪辞道,“普珠上师乃佛门圣僧,普珠之友,自也非平凡人。”钟春髻道,“我也无缘,未曾见过这位高人。”池云冷冷的看着那石碑,“这位康筳,是男人、还是女人?”钟春髻一怔,“这个……”她还真不晓得,池云翻了个白眼,“那你安知他是个高人?说不定普珠和尚金屋藏娇,在这里养了个活生生的大美人……”钟春髻勃然大怒,唰的一声拔剑出鞘,“你怎可一而再再而三,如此欺侮人?”池云哼了一声,“老子爱说甚么就说甚么,小丫头你奈我何?”钟春髻被他气得浑身颤栗,“你、你……”唐俪辞在池云肩上一拍,“在前辈高人面前,不成如此胡说。”沈郎魂微微皱眉,痴人康筳,他仿佛在甚么处所传闻过这个名字……但是仿佛是太久之前的影象,已无从寻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