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琅邪公主01[第2页/共5页]
大半个时候过后,梅花易数满脸通红,双眼茫然,“你竟真的不醉……”他指着宛郁月旦,“你是个怪人……”宛郁月旦和他一样已喝下十七八碗女儿红,女儿红虽不算烈酒,后劲也大,但他一张脸仍然秀雅柔弱,不见涓滴酒意,“我也很迷惑,我为何始终不醉?”梅花易数沙哑的笑了起来,“哈哈哈……我平生第一次……见到不会醉的人,不会醉……不会醉的人是个大傻瓜……哈哈哈哈……”他拍桌大笑,“你不会醉……你不会醉……”宛郁月旦端起酒碗,仍浅呷了一口,“当年……你可也是醉了?”
“是我的好兄弟。”梅花易数喃喃的道,“是重华。”宛郁月旦眉心微蹙,“重华?他但是一桃三色?”梅花易数蓦地点头,“不是不是,当然不是,他是叠瓣重华,是我们的老四,小桃是老七。”他突地絮干脆叨起来,“重华最不会喝酒,一喝就醉,那天我用心和他多喝了两杯,谁晓得俄然天旋地转,就躺下了。”宛郁月旦“嗒”的一声放下酒碗,“然后呢?”
隔日。
梅花易数换了一身衣裳,已不是那浑身红梅的红衣,穿了一身碧落宫青袍的人面色惨白,只双手手腕上所刺的红梅仍然素净刺目。他端着一杯茶,坐在桌旁,桌上落着三两片梅花花瓣,双目微闭,不知在想些甚么。
红女人看了他一阵,缓缓将瓶塞塞回瓶口,将瓶子递给了碧波纹,“玉佩还我。”
“宫主不筹算等他醒来再细心问他?”铁静,“七花云行客,破城怪客、鱼跃龙飞、一桃三色、梅花易数、狂兰无行,再加上本日他所说的叠瓣重华,已有六人,不知剩下的那人是谁?”宛郁月旦道,“再问出一个名字来,也不晓得那人究竟是谁。梅花易数脑中有伤,放过他吧,再说究竟上他也不清楚究竟产生了甚么事。或许比及狂兰无行复苏以后,会体味更多的细节。”言下他悄悄摆了摆衣袖,信步而去。
“云行风应动,因云而动,天蓝碧落影空。行何踪,欲行何踪,问君何去从?江山间,罪衍万千,一从步,随眼所见。须问天,心可在畴前,莫问,尘凡烟。人无念,身为剑,血海中,杀人无间……”红女人的客房里,弦声幽幽,客房中有琴,她操琴而歌,调子安静,“意稳放心也难全,山海浅,不知云巅。千里仗剑千丈沉渊,持杯酒醉倒尊前,三问红颜,九问彼苍。”
红女人推开瑶琴,“甚么东西?”碧波纹摊开手掌,手中握的,是一个锦囊。她微微一怔,“内里莫非是穿肠毒药?”碧波纹点头,翻开锦囊,锦囊中是那枚已经摔碎的玉佩,被不知甚么事物粘起,固然遍及裂缝,倒是一块不缺。红女人啊的一声低呼,“本来是你将它拿走了。”她摔了这玉,心中便已悔怨,白日下床去找,却如何也找不到了。
“不错。”碧波纹顿了一顿,安然承认。
“聊——先生身上的毒。”宛郁月旦的眼神很竭诚,言语很和顺,“三年多前,是谁在二位身上发挥如此狠辣的毒术?你可晓得明黄竹之毒除了绿魅珠,另有甚么体例能够解?”梅花易数淡淡的道,“哈!很可惜,我不能答复你。”宛郁月旦眼角的褶皱一张,“为甚么?”梅花易数给本身倒了一杯茶,再次抬头一饮而尽,“因为世情窜改得太快,我还没有弄清楚当年势实产生了甚么事,冒然奉告你,也只是我片面之辞,不敷采信。”宛郁月旦眼线弯起,“就算是片面之辞,也能够说来听一听,我不会别传、也不会采信,如何?”梅花易数点头,“不可,我要亲身找到她本人,问一问,究竟产生甚么事、究竟为甚么她要如许做……没获得答案之前,恕我不能奉告你任何事。或许……统统的事并不如我设想的那样糟糕,或许……统统只是曲解,只是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