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箭双雕[第2页/共3页]

惠施手指空中，“你再看这儿！”

“你才是小人。”雁南子说着蹬鞍上了马，“奇特，惠施既然晓得我是刺客，如何不砍我的脑袋呀？”他不自发地摸下脖子。

“他死了？”内里蓦地响起的悲凄唢呐声让雁南子打了个寒噤，从速蒙头盖脸地钻进了被窝。

相府的后花圃里小桥下贱水潺潺，河面上朱廊雕梁画柱，虽没有皇家花圃的气势恢宏，却也非普通的朱门大户能够比美。廊台的两侧，技师们分两排席地而坐，紧挨庄周的一端还空个位子。一队侍女们在每人面前摆上菜肴。如玉度量酒坛款款而来，向仆人位的酒具里倒上酒后，放下酒坛垂首立在一边。

直到鸡啼三遍，被丢进包裹砸晕了的雁南子才渐渐复苏过来，他捂住脑袋晕乎乎坐起家，在地上摸索了半天，终究找到了长型的布包。

当晚，雁南子躺在炕上两目光光惶惑不成整天，而庄周却倒头就睡，白日那惊险的一幕仿佛底子没有产生过。

地上横着一把刻刀。侍卫哈腰捡起核阅，“是漆园里的？”

庄周刚要再说甚么，跟着一声“惠相国大人到”，世人纷繁站起见礼。

雁南子低声恨恨警告：“我警告过你，再拦我，我就真先杀了你！”

孟虎战战兢兢地转头看看庄周和雁南子。雁南子顿时汗如雨下，暗中抓紧了宝剑。

“你先下来。”雁南子没去接他的手，“你偷走了我的毒药，要我拿甚么下毒？”

另两个兵士迅疾用绳网罩住了雁南子。侍卫屈身夺过他手中的剑，“大人请看！”

待雁南子带门出去后，庄周翻开了他的被子。被窝里是一把宝剑和一个小陶瓶。庄周拿起陶瓶拔去木塞闻闻，眉头俄然一皱。

雁南子忙朝他做个噤声手势，“嘘――不想死在这儿的话，别吭气！”

“错了，这个才是！”惠施俄然手指如玉，如玉身子一软瘫倒在地，世人收回一片惊呼。

“你还记得那把刻刀吗？”

天明起床，惠施听过侍卫的汇报后微微点头，“嗯，是时候收网了！”

雁南子身穿宽松布袍仓促过来，在庄周身边落了座，“我没来迟吧？”

“别过来，我说、我交代……”

“实在我对雁南子早有思疑。”惠施又为庄周续了水，“你我君子之交，我天然晓得你庄周是何种人，雁南子称你负债不还，这恰透露了马脚。”

宴毕庄周被请到了书房，惠施亲身为他泡了茶，双手递过：“庄弟受委曲了，这碗清茶算我赔罪！”

庄周微微昂首看看，“躲了月朔躲不过十五，他在书房喝茶时又被人毒死了，归正不是我干的。天亮还要出发，快睡吧。”说着他侧身躺去。

雁南子仍然满腹猜疑，“惠施真被毒死了？”

孟虎双腿跪行双手接过，“谢大人，谢大人不杀之恩！”他一口喝光后抹抹嘴，“小人还要揭露一个。阿谁叫我送毒药的人就是――”他目光觑着雁南子，手却一捂肚子，“哎哟，这酒有毒……”

“孟虎，你揭露有功，这第一斛奖予你！”惠施淡然一笑，又拿起了斛。

孟虎俄然手指庄周：“是他！”

惠施接过斛笑了笑：“对了，另有个高朋未到！”他放下酒，拍下巴掌。

“说，为何夜间在相府外浪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