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危言[第2页/共3页]
唐纪·唐纪一
元文都等喜于和解,谓天下可定,于上东门置酒作乐,自段达已下皆起舞。王世充作色谓起居侍郎崔长文曰:“朝廷官爵,乃以
丁酉,万年县法曹武城孙伏伽上表,觉得:“隋以恶闻其过亡天下。陛下龙飞晋阳,远近呼应,未期年而登帝位;徒知得之之易,不知隋失之之不难也。臣谓宜易其复辙,务尽下情。凡人君言动,不成不慎。窃见陛下本日即位而明日有献鹞雏者,此乃少年之事,岂圣主所须哉!又,百戏散乐,亡国淫声。近太常于官方借妇女裙襦五百馀袭以充妓衣,拟蒲月五日玄武门游戏,此亦非所觉得子孙法也。凡如此类,悉宜废罢。善恶之习,朝夕渐染,易以移人。皇太子、诸王参僚摆布,宜谨择其人;其有家声不能雍睦,为人素无行义,专好奢糜,以声色游猎为事者,皆不成使之靠近也。自古及今,骨肉乖离,乃至败国亡家,未有不因摆布诽谤而然也。愿陛下慎之。”上省表大悦,下诏褒称,擢为治书侍御史,赐帛三百匹,仍颁示远近。
废大业律令,颁新格。
晋\\江\\文\\学\\城\\付\\费\\小\\说
丙申,隋信都郡丞东莱麹稜来降,拜冀州刺史。
蒲月,山南安抚使马元规击硃粲于冠军,破之。
东都闻宇文明及西来,高低震惧。有盖琮者,上疏请说李密与之合势拒化及。元文都谓卢楚等曰:“今仇耻未雪而兵力不敷,若赦密罪使击化及,两贼自斗,吾徐承其弊。化及既破,密兵亦疲;又其将士利吾官赏,易可诽谤,并密亦可擒也。”楚等皆觉得然,即以琮为通直散骑常侍,赍敕书赐密。
上待裴寂特厚,群臣无与为比,犒赏服玩,不成胜纪;命尚书奉御日以御膳赐寂,视朝必引与同坐,入阁则延之卧内;言无不从,称为裴监而不名。委萧瑀以庶政,事无大小,莫不关掌。瑀亦孜孜极力,绳违举过,人皆惮之,毁之者众,终不自理。上尝有敕而内史不时宣行,上责其迟,瑀对曰:“大业之世,内史宣敕,或前后相违,有司不知所从,其易在前,其难在后;臣在省日久,备见其事。今王业经始,事系安危,远方有疑,恐失时缘,故臣每受一敕必勘审,使与前敕不违,始敢宣行;稽缓之愆,实因为此。”上曰:“卿用心如是,吾复何忧!”
宇文明及留辎重于滑台,以王轨为刑部尚书,使守之,引兵北趣黎阳。李密将徐世勣据黎阳,畏其军锋,以兵西保仓城。化及渡河,保黎阳,分兵围世勣。密帅步骑二万,壁于清淇,与世勣以烽火呼应,深沟高垒,不与化及战。化及每攻仓城,密辄引兵以掎厥后。密与化及隔水而语,密数之曰:“卿本匈奴皁隶破野头耳,父兄后辈,并受隋恩,繁华累世,举朝莫二。主上失德,不能尸谏,反行弑逆,欲规篡夺。不追诸葛瞻之虔诚,乃为霍禹之恶逆,六合所不容,将欲何之!若速来归我,尚可得全后嗣。”化及沉默,俯视很久,横眉大言曰:“与尔论相杀事,何必作书语邪!”密谓从者曰:“化及庸愚如此,忽欲图为帝王,吾当折杖驱之耳!”化及盛修攻具以逼仓城,世勣于城外掘深沟以恪守,化及阻堑,不得至城下。世勣于堑中为隧道,出兵击之,化及大败,焚其攻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