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敷药包扎[第1页/共3页]

我拖着腿往巷子里挪，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没准哪天..."我吐着烟圈，用心让烟雾恍惚本身的神采，"我这个翻戏就要躺在你的解剖台上。"

烟头在黑暗中明灭，像只病笃挣扎的萤火虫。

她转过身时，嘴唇抿得发白，眼睛却亮得出奇——那边面装的不是惊骇，而是某种我读不懂的庞大情感。

"左、左大哥..."小玲结结巴巴地开口，声音轻得像猫叫，"我...我只是..."她耳背红得能滴血，却倔强地仰起脸，"我感觉你比那些...那些君子君子强多了！"

"老端方。"我扶着车门说，声音哑得不像本身的。

我这才想起刚才急着出去，连门都没关严。

"躺好。"郭染号令道，棉球按在我额头的伤口上时，酒精的刺激让我不自发地绷紧了肌肉。

衬衫布料已经和伤口黏在一起，我咬着牙一点点扯开，血痂被扯裂的声音清楚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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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染俄然大笑起来，笑得医用托盘里的东西叮当作响。

她谨慎翼翼地把水递给我，手指在杯壁上不安地摩挲。

"你甚么大学毕业的？"郭染俄然问道，一边清算着医疗箱里的东西。

苗武点点头，把钥匙揣进兜里。

郭染头也不回，只是从箱子里取出一支注射器，针尖在灯光下闪着寒光。

"那我可真自责，"我扯着嘴角笑了笑，牵动了脸上的伤口，疼得直抽气，"差点让三哥惭愧了。"

她抬眼看了看我，眼神里闪过一丝我读不懂的情感："难怪。"

我摸了摸鼻子上的淤青，笑得有些讪讪："我啊...没上过学。"这句话说出口时，喉咙里像是卡了根鱼刺。

她意有所指地瞥了眼小玲紧攥的右手，"刚才我给她应急用的平静剂，她偷偷换成了止痛片。"

我扶着班驳的墙砖，一步一步往上挪，每一步都牵动着肋间的伤，疼得面前发黑。

小玲端着水杯从厨房出来，热气在杯口氤氲。

水温刚好，不烫不凉，我抬头把药片吞下，喉结转动时扯得脖子上的淤青一阵刺痛。

我没有转头，听着那辆五菱宏光消逝在夜色中，排气管的突突声越来越远，最后完整被虫鸣淹没。

小玲手里的水杯俄然"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水渍在地板上漫延开来，像幅笼统的画。

烟灰掉在绷带上，烫出个焦黑的小洞，"到时候你会如何写陈述？'死者左手食指第二指节有老茧，合适耐久练习单手切牌特性'？"

我扯了扯嘴角："三哥都晓得了？"

小玲想扶我，我摆摆手。

我瘫在后座，跟着颠簸不时撞到车门，伤口疼得我直抽冒盗汗。

要说独一的共同点，大抵就是都善于在尸身上做文章——只不过一个解剖，一个制造。

"真惨！"她红唇微翘，高跟鞋踩在地板上收回清脆的声响。

她抱着一堆纱布站在走廊暗影里，警戒地盯着这个不速之客。

盗汗顺着太阳穴往下淌，鄙人巴汇成水珠滴落。

"查抄细心点。"我咬着烟嘴含混地说，"特别是行车记录仪和底盘。"

现在这模样已经够狼狈了，不能再让个小女人架着走。

一缕月光斜斜地照出去，恰好落在小玲发红的鼻尖上，亮晶晶的像颗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