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瓮中捉鳖[第1页/共3页]
然后猛地抬手,"啪"地一声把整摞筹马扫到地上。
"卢先生,"我一字一顿地说,声音冷得像冰,"现在是不是该算算你出'金手指'的事儿了?"
温热的血立即糊住了我的左眼,把天下染成暗红色。
他干笑着摆手:"曲解,都是曲解...我们接着玩?"
在间隔他另有半步时停下,微微俯身,让我的影子完整覆挡住他。
我慢条斯理地系好最后一颗衬衫纽扣,手指在领口处悄悄一掸,仿佛要掸去甚么不洁净的东西。
"砰!"
包厢里死普通的沉寂。
"呵。"我鼻腔里挤出一声嗤笑,眼神像刀子般刮过他的脸,"你当我是三岁小孩?打个巴掌给颗甜枣就想翻篇?"我的声音蓦地拔高,"老子不作陪了!"
脊椎传来的剧痛像高压电般窜遍满身,我乃至能闻声本身骨头"咯吱"的嗟叹声。
他的脸上挂着诡异的浅笑,右手正慢悠悠地把玩着生果刀。
他一脚结健结实踹在我肚子上,力道大得让我直接撞上了走廊墙壁。
只要跨出这一步,今晚的闹剧就到此为止。
卢伟杰的瞳孔突然收缩。
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滚落,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然后猛地昂首,眼神如刀般刺向卢伟杰。
每一步都踏得掷地有声。
我的手指已经搭上了镀金的门把手,冰冷的金属触感让我想起老头子的话:"被盯上的翻戏就像踩了兽夹的狐狸,越挣扎死得越快。"
他沉默了几秒,俄然伸手将面前那堆筹马"哗啦"一声推到我面前。
皮鞋在打蜡的大理石空中上打滑,我踉跄着扒住墙上的装潢画框才没跌倒。
实木椅背砸在我后腰的闷响,让我差点咬断本身的舌头。
现在的局面再清楚不过——我已经自证明净,而被架在火上烤的变成了卢伟杰。
第二下砸在我肩胛骨上时,我的视野已经开端发黑。
一刹时,刘奕宁那两百多斤的肥肉像座肉山般压过来,我乃至闻声他裤管摩擦收回的"簌簌"声。
他的目光在我和卢伟杰之间来回游移,紧抿的嘴唇颤抖着,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画框里的威尼斯水城照片被扯得倾斜,玻璃裂出蛛网般的纹路。
我盯着那堆筹马,嘴角渐渐勾起一个残暴的弧度。
牌面朝上,红心在顶灯晖映下素净得像是刚溅上去的血。
他西装袖口的金扣子微微发颤,在灯光下划出细碎的金线。
就在我右脚刚跨出门槛的刹时,后腰俄然传来一阵拉扯感——我的西裤猛地往下坠了半寸。
离门口另有三步远时,我闻声身后传来椅子挪动的声响。
"抓住他!别让他跑了!"丁洁的尖叫声在走廊里炸开。
我余光瞥见她猩红的指甲在包链上刮出刺耳的声响,高跟鞋跟狠狠碾着地上的红桃K。
丁洁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红的蔻丹像要排泄血来。
我深吸一口气,稠浊着烟酒味的氛围涌入肺叶。
真丝面料在灯光下泛着幽蓝的光芒,像一泓死水。
刘奕宁的椅子腿砸在我膝盖上时,我闻声了清脆的"咔嚓"声。
在堕入暗中前的最后一秒,我透过血雾瞥见陈志明躲在两人身后。
门开了一条缝,走廊的灯光斜斜地切出去。
"卢先生,"我轻声说,声音只要我们能闻声,"你晓得在赌桌上,乱出'金手指'要支出甚么代价吗?"我的手指悄悄划过他的表带,"比如...这只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