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三九章[第1页/共4页]
一时又忆起她已被退亲了三回,也不是没有起因可溯。
苏晋定睛看着晏子萋:“还要听其四其五么?”
苏晋的目光落到窗外, 卯时三刻,该是上值的时候,天已大亮了。
苏晋又问阿齐:“马车备好了吗?把她送去太傅府。”
晏子萋已急得带了哭腔:“你这么做,就不怕获咎晏家,获咎太傅?”
苏晋无言,默不出声地看了她一阵儿。
苏晋听了这话,双眼弯了弯,负手安静地看着晏子言:“大人说的是,下官死不敷惜,只是大人这么盼着臣下死,不由叫人揣摩起由头,是有甚么把柄落鄙人官手上了么?”
晏子萋却没个闺阁女子的模样,一起来四周张望,约莫未曾受教过“礼节居洁,耳无涂听,目天真视”。
刘义褚摇了点头,他们十来人,去了又有何用?
苏晋没留意他提起这个,愣了一愣,才道:“养了数日,已好些了。”又续道:“刑部传话,好几桩案子悬而未决,下官不敢担搁,才赶着早进宫里来。”
但是如许也好,她不娇弱,不矜贵,反而是好说话的。
直到听了这二人的来意,他才回了魂,看了苏晋两眼,轻笑道:“我还道你一个戋戋从八品知事,任暄如何肯由着你来中午门前问责本官,本来他是得了如许的好处。买卖做得不错,拿着本官的颜面去换十七殿下的情面,本钱不过是你的才学,他一本万利,赚得盆满钵满。只是可惜了当年长平侯兵马中原战无不堪,生出个儿子,竟是个四体不勤的买卖经。”
却越断越无法。
衙役咽了口唾沫:“原是带人跟着的,可走到夫子庙,那些肇事的看到穿官服的已是六亲不认,孙大人就……”
伴着这一声呼喝,守在府门外的两名衙差将水火棍交叉一并,拦在晏子萋跟前。
晏子萋道:“本日状元游街,你带我去瞧一眼。”
仕子闹过后,晏子言质疑春闱有舞弊之实,皇上受命他为主审,连续数日都扎在翰林院,重断会试的卷宗。
苏晋晓得他是为本身好。
苏晋听了个大抵。
苏晋的脑仁儿刹时疼了起来,回身一看,晏子萋公然悄无声气地跟在身后,目光对上,还难堪地冲她笑了一下。
这怕不是有病吧?
这么想着,顺口就问了句:“你不是受了伤?”
有衙役在一旁问:“刘大人,我们可要跟着去?”
苏晋一阵风似地折回堂内,取了官服往身上笼了,一面说道:“不然呢?守在这里坐以待毙?还是带着十几个衙差抓人去?怕是连夫子庙都杀不畴昔就要被打返来。”
那头苏晋已叮咛道:“阿齐,备马车。”
苏晋道:“若任你去了朱雀巷,我这脑袋也就不消在脖子上呆了。”她顿了顿,又一想这京师高低不知哪条街巷还藏着趁乱肇事的歹人,晏子萋这一去一定无恙,便从袖囊里将晏氏玉印取出,交到晏子萋手里,冷冷道:“拿走防身。”
正这时,外头连滚带爬出去一人:“刘大人,苏知事,出事了!”
晏子萋道:“贡士所收支不是有武卫扼守么, 他们没见过我家三少爷,少爷便拿这玉印叫他们瞧。”
立在堂前听了半日墙角的一小厮探出个头来,看了看苏晋,又看了看晏子萋:“敢问知事大人,女人这是要去夫子庙,还是要去朱雀巷?看时候,新落第一行人马出宫门该有好几碗茶的工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