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二五章[第1页/共7页]

苏晋顺着方才的话头，就势在周萍背上一拍：“腰挺直了，下巴仰起来，拿出点官老爷的气度。”

从外头望出来，楼阁大厅里坐了一个女子，手持一把绣着胡蝶的团扇，有一搭没一搭地摇着，左边台子上倒是有个拨琵琶的，弦音泠泠，也是寥寥一曲离歌。

陆员外讷讷道：“沈侍郎这话说的，清楚柳大人先找到您，您才命我去提人，下官可不是谁的话都听的……”

眼下已证明晁清失落的确与寻月楼有关，只可惜寻月楼的老鸨不知所踪。若要查此案，上上策莫过于调转方向从晏子萋动手，查明白晁清失落当日，晏子萋去找他的来由。

女子垂眸道：“这倒没有，不过像我们如许的，若非赶上真能心疼人的，也就嫁个官老爷富商为妾吧。”

孙印德将苏晋拉到一旁的矮檐下，又问：“那你看，你能不能帮本官跟柳大人求讨情，让他通融通融本官？”

沈奚一挑眉：“曾尚书也去？那本官如何充公到邀帖？”

柳朝明想到这里，心中疑团蓦地一沉。

苏晋抬起眉：“那么依沈大人的意义，晏子萋当日去找晁清，恰是为这个与晏家有干系，却枉死了的宁嫣儿去的？”

罢了，不过是赌上一条命，赔一回赔两回都没死，现现在已是赚得了。

死囚张奎说，四月初七，他在乱葬岗“摸尸”时被人打晕，醒来后，被寻月楼老鸨诽谤说他杀了寻月楼的头牌宁嫣儿。

柳朝明点了一下头，又道：“之前让你找人将张奎从刑部大牢里提出来，你找的但是沈奚？”

且朱南羡王府的人都是朱悯达经心挑的，该当也不会出不对。

一个失落，一个死，都与寻月楼有关，且前后只隔了两日，很难让人信赖这两桩案子毫无干系。

女子摇点头：“当时奴家离得远，只记得高矮肥瘦的都有，若奴家见了，必然认得出，可细想起来，却都是平常样貌，描画不得。”再抬起眼皮看了苏晋一眼，脸上又是一红，“绝没有像大人如许品德出众的。”

苏晋看他一眼，忍不住解释道：“我是来办案的。”

苏晋将这一通篇废话听完，入耳的只要一句：“你说马少卿娶了寻月楼的老鸨？”

那名送药的内侍，必然是为灭口来的，这一点无庸置疑。

不对，另有一人！

张奎为了证明本身只为求财没有杀人，将从尸身上扒下来的玉坠子藏进了刑部大牢里的一个墙缝中。

苏晋负手而立，冷冷打断她的话：“这位乃刑部周主事，你便是这楼里的老鸨？”

从退思堂的另一间耳房里竟走出两名穿戴衙役着装的人。

而在来都察院之前，苏晋一共去过三个处所，其一，詹事府；其二，朱南羡的府邸；其三，京师衙门。

沈奚道：“谢就免了，只是那晏子言虽与本官一同长大，但却到处与本官作对，当了一辈子的仇敌，我说东，他就要往西，我说仕子无罪被打了板子，他就说仕子有罪，偏要去揽了这桩祸事来查，现在引火烧身，要死也是该死。

周萍非常不信：“你来办案？你来办案为何你穿便服我穿官服？你真是太对得起我了，你可晓得为官者寻欢被抓是个甚么惩办？就是孙大人，常日里把这儿当娘家的，也只敢自称是个盐商，从不曝露身份。”

苏晋道：“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