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阴阳鲁班尺[第1页/共1页]

事情间的榫卯模型俄然自行组装，构成微缩版慈济疗养院。怀素瞥见七个斑点在地基处游走，构成与宗祠不异的北斗阵。当她用墨斗线缠住模型主梁时，实在修建的屋顶传来瓦片碎裂的轰鸣。

中元节前三日，苏怀素在药房暗格里寻得半卷《鲁班经》。残页间夹着张泛黄照片：1921年，曾祖父苏墨林与穿对襟短褂的匠人站在宗祠前，两人手中捧着的非是罗盘，而是柄刻满尸斑的青铜尺。

五更鸡鸣时，作坊东墙轰然倾圮。穿对襟短褂的老匠人立于尘烟中，手中纸刀滴着朱砂，身后纸人行列抬着口薄皮棺材。怀素认出这恰是照片中与曾祖父合影的匠人，其脖颈处的缝合线与姑祖母苏玉容如出一辙。

尺影归宗

人偶的丹凤眼俄然转动，袖中射出七枚桃木钉。怀素翻滚遁藏，木钉嵌入砖缝处竟构成北斗阵型。药柜暗门回声而开，暴露条向下的石阶，阴风送来浓烈的刨花与尸臭稠浊的气味。

- 用人筋装订的《缺一门》

角落的樟木箱自行弹开，内里整齐码放着：

匠作阴堂

- 刻满镇煞咒的青铜刨刀

拆迁队的钻机声由远及近，怀素在瓦砾堆里翻出半块带齿铜件。当铜件与鲁班尺拼接时，尺尾弹出暗格，掉出张2023年的工程批文，落款处盖着"镇井个人"的血章。

石阶绝顶是座民国气势的木事情坊。鲁班神位前供着半截人腿骨尺，香炉里积着玄色骨灰。怀素触碰事情台上的墨斗，线轮俄然疯转，在墙面割出血符："卯时不动斧，戌时勿磨凿。"

匠门索命

扎彩招魂

怀素忍痛将染血手臂按进榫卯模型，朱砂渗入微缩疗养院的地基。实在修建传出木质断裂的巨响，老匠人俄然七窍涌出木屑："你竟敢坏我...镇井..."话音未落便化作蓬刨花，纸人行列抬着的棺材里传出抓挠声。

晨光中，怀素凝睇着鲁班尺上的新刻痕——"怀素"二字正渗入"死"字刻度。手机俄然震惊，林秋桐发来修建扫描图：当代疗养院的地基钢筋，竟与微缩模型中的邪阵完整重合。

"墨林兄欠的合棺债，该由苏家女来偿。"老匠人挥刀斩断墨斗线，纸人行列齐声吟唱："鲁班尺，量阴阳，苏家女，填棺床..."怀素发展时撞翻雄黄酒坛，浸泡的指骨俄然飞起，在她手臂咬出七星血孔。

- 七根浸泡在雄黄酒中的指骨，断面刻着苏氏女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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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怀素拿起鲁班尺时，青铜尺身上的尸斑俄然游动。寅卯交界处的刻度迸出血光，量至"病"字位时，她的左臂俄然暴出数十颗朱砂痣。尺尾闪现小篆讲明："苏氏女，匠门妻，七星棺椁血肉栖。"

血榫破阵

阴尺量魂

子时的梆子声带着铁器刮擦的锐响。怀素推开西偏房木门时，梁上俄然坠下具扎彩人偶。人偶枢纽以柳钉铆合，纸皮下鼓励着活物般的起伏，胸前墨字"鲁班门下喽啰"正排泄尸油。

撬开棺盖时，怀素瞥见1932年的本相：刚完工的疗养院地基下，七名怀胎女尸被钉成北斗状，曾祖父正将鲁班尺插入主尸腹中。那主尸的脸，恰是老匠人失落的妻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