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负荆请罪[第2页/共3页]
“走,我们出来。”夏芳菲等柔敷翻开帘子,就向内去。
“这是康平公主犒赏下来的,传闻,今上在康平公主府上见过计娘,回宫就跟太后念叨了好几次。”雀舌探头探脑,面上非常羡慕,仿佛已经瞥见骆得计宠冠后宫时的无穷风景了。
廖四娘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你们家得计出息不成限量,坊中邻居,天然跟骆家亲如一家,要过来一起过端五。老爷们在正房院子里,夫人们在屋子里。”
“她在,我便走。”骆氏柳眉倒竖,并不肯去看夏芳菲一眼。
雀舌赶紧道:“廖四娘先瞧我们家大郎不起,不肯理睬大郎,等幌子被戳穿了,又瞧得上大郎了。”
疯狗?廖四娘这句话,恰合了夏芳菲的心机,她虽推测廖四娘因也是被敏郡王坏了“出息”,才同仇敌忾,赶来跟她说这话,却因这是头一个柔敷以外的人至心为她着想而打动,略回了身,冲廖四娘一笑,“廖四姐放心,芳菲自有主张。”说罢,便要去宴席上。
“七娘忘了我了?曲江上,我们廖家的毡帐就在你们骆家中间。”那女子目瞪口呆,不敢置信夏芳菲不记得她。
雀舌弄不明白这是谁家贵女,不敢脱手,假模假样地伸开手臂,不敢在那女子身上用一分力量。
如许的人,竟然是她前头小半辈子要嫁的人……
左边的柔敷雪肤玉貌,一袭春日里的旧衣穿在身上,还是娟秀可儿;右边的雀舌一头黄毛,左顾右盼,只要些许烂漫尚可被人奖饰,别的便再无可取之处。
“廖家娘子怎地这么热情肠?”柔敷问。
夏芳菲一出来,屋子里顿时鸦雀无声,主位上,丰腴的游氏正携着骆氏的手同坐,游氏身边,上穿海棠红短襦、下着樱草黄纱裙的骆得计素手按在胸前鲜红璎珞上,昂首望了一眼,便又点头低头,行动间,耳上悬着的明珠未有一丝摇摆,浑身高低的肌肤晶莹剔透,更衬得的乌发如墨。
“雀舌,跪下!”夏芳菲忽地喝了一声。
“这位,就是七娘?”席上廖家夫人打量着夏芳菲,与其他几个邻居互递了眼色。
廖四娘将柔敷的那点谨慎思看在眼中,轻嗤笑一声,“美意当作驴肝肺。莫看我如许,康平公主、康宁公主家的宴席我没少去。骆得计见了人,话里话外只说你痛不欲生。我虽没跟那些臭男人混在一处,却也传闻很多人惦记取你呢,那些人话里荤素不忌,总之,若你离了骆家,一准没好了局。方才在宴席上,我见高低多少女人探头探脑,略使了几个钱,就问出你等会子要干甚么事。幸亏骆夫人吝啬,为省蜡烛钱,七早八早就开宴,不然,天暗了,我想来截住你也不成。”
“康平公主犒赏下来的?”夏芳菲听到“今上”二字,便想起那日曲江上狗咬狗的景象,敏郡王、康平公主,哪一个把今上放在眼中了?怕,今上也只要跟太后要女人的那点本领了。
“是,芳菲来负荆请罪呢。”见本身说出“负荆请罪”后,骆氏扭着脸安生坐下,夏芳菲内心更冷,自古以来,最伤人的便是嫡亲之人,她面上还波澜不惊,心内已经哭泣不止。
雀舌嘴里啧啧出声,“你当她是古道热肠,她一定没当七娘是过河桥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