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鬼笔批命术（1）[第3页/共3页]

天下上最可靠的保密体例就是杀人灭口，而死人是最能保守奥妙的。今晚，不管我能不能拿出“神相水镜”，我和官大娘这两条命算是都保不住了。

“我脸上有甚么？我脸上有甚么？我脸上有甚么……”他骇然大呼，摸完胡子，又在脸上胡乱抹着。

“我真没有，我真不晓得。”我毫无体例，只能衰弱有力地辩白。

家里有白公事，大门外贴着白纸，但凡是明白人，都会避开我家正门，从南北两边绕道走。正因如此，即便是院门四敞大开，也不会有人不测闯出去拯救。

“不是你？”殷九爷迷惑地二次诘问，随即又喃喃自问，“不是你，又是谁？”

“我数十个数，每数一个，就斩你一根手指，直到你说出来为止――不过，你牙硬我们也没体例，天亮之前，总要处理这个题目。小汤――”殷九爷说着，向小汤挥挥手。

正对门口的墙边竖着一面一人高的穿衣镜，那镜子本来是在正屋门边，但正屋里停放着冰棺，不能存有反射光影的镜子之类，就移放到里屋去了。

那三人没再开口，而是悄悄后撤，很较着是要置身事外。

“呵呵，呵呵……”官大娘看清了阿谁字，有气有力地笑了两声。

“你的胡子……好怪！”殷九爷盯着小汤的脸，其他三人也转过脸，齐齐地看着小汤。

三人神采一凛，一起点头：“晓得了，晓得了。”

现在，我内心只要令人堵塞的绝望。惊骇已经没用了，或许下一秒我的小指就跟手掌分离，正如大明湖铁公祠那一夜，我大哥也遭了一样的残肢酷刑。

小汤踉踉跄跄地到了镜子前，双手抱住木头镜框，脸几近要贴在玻璃上。

“那代表甚么意义，你我都晓得。”殷九爷的声音里已经没有了咄咄逼人的锐气。

“镜子，谁有镜子？快给我镜子，快给我镜子！”小汤急了，冲过来抓住我的领口，早已经目呲欲裂，近乎崩溃。

我向西屋里指了指，还来不及开口，小汤已经飞身冲畴昔，砰地一声撞开了门。

“小日本，鬼精鬼精的。”那三人说。

“好怪的风，这屋里应当不通风啊？”小汤嘲笑着，重新站定。

隔这么近，我都能感遭到他鼻子里喷出的两道热气了。

官大娘的脸惨白如纸，眼中也没了平日的神采，勉强摇了点头。

她没有告饶，大抵晓得，在这群人面前告饶也不成能免死。

现在当然是法治社会，但在这些人眼里，“神相水镜”大于天，就算再下三滥的手腕他们也能使出来。

殷九爷向四遭看了看，其他三人立即齐声问：“要不要现在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