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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员您感受如何样？”

“柏哥儿你过得好就成了，阿婆都快进了土的人了，还要那么虚有其表的东西干啥。”

他把碗放了下来，不再吃了，破天荒地把鲫鱼汤留给了胡先知喝。

顾怀瑾拍了拍脑袋，从他那团褴褛的产业里翻出的纸和笔，行动流利又快地写下了几行草率又标致的字。

他嚼着炖得软软的鱼骨, 把脆骨都咽下了肚, 顾怀瑾吃着吃，不知不觉一大碗就吃得差未几了，抬开端来瞥见胡先知眼馋地盯着他的碗。

……

胡先知又说：“阿谁赵知青来过了, 给教员送了点鲫鱼汤喝。”

很快赵兰香把一锅鱼汤熬好了，熬得跟奶白奶的，最有营养的鱼头连带着些许鱼腹肉留给了顾怀瑾，分完了鱼腹肉给白叟和小孩，后半截靠近鱼尾的那部分留给了贺松柏，他前段时候正想吃鱼而不得。

“这个确切得重视点，猪仔也得打疫苗了，你到时候买点药返来，我给你配。”

他冷静地扎破了脚上被火燎起的一排泡，也不等顾怀瑾醒来就沉默地归去了。那腿上被火燎得翻起的皮肉，令人看着不由肉疼，吴工却平静得一声不吭。

“来趁热喝吧。”

而她的精力也不如以往，看了几个钟头，喝了一杯麦乳精，老眼已经花得看啥都黑影重重了。

贺松柏点了点头，把阿婆背上了床，让她安息下来睡觉。

赵兰香低声说：“甚么《养猪红旗手》、《科学养猪技术》、《合用养猪技术》这类书都行。”

“很好喝，可贵这回你给了那么多肉。”他不由地笑，粗黑的拇指从兜里取出一张大连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