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回 眼底温柔[第2页/共3页]

本来这青莲剑法第二招“桃花潭水深千尺”，与第一招互为弥补，互为调和。第一招乃是从不成知出来，第二招却要往不成知处去。所谓“深千尺”，那便是剑势通俗不成穷究，剑意悠远连缀不断。

这时听赵昀叫唤，凌夜来缓缓走到赵昀面前，敛住靥上笑意，道：“看来这一招‘黄河之水天上来’，你已练的非常纯熟。那为师本日就教你第二招。你且好生旁观为师演练。”

赵昀垂垂体悟到此招剑意恰是在不成能之处生发，在不能猜想之时演变，脑中灵光明灭，沉浸在剑道奇妙中，浑不管光阴的流逝。

“你若能达到‘曲终人不见，江上数峰青’，那么‘深千尺’的境地虽不中，亦不远矣。”凌夜来如是说，她的剑亦如此做，化开一个个剑圈，如安静湖面投入一粒石子，波纹泛动无穷无尽，直至天荒地老。

凌夜来面带愠色，对赵昀道：“如何又摆出一副臭架子来？根基的礼节都没有么？”

好霸道的剑气！

等赵昀将“天上来”第六十五个变招演完，拂袖擦汗之间，闻到暗香阵阵直攻击入鼻，忙一环顾，公然发明凌夜来绿裙曳地，凝眸而立，喜道：“师父，你来了！”

赵昀眉头一皱，心头俄然出现一阵难舍豪情，问道：“如何要如此之久？万一我把一二两招练好了，岂不是没有剑法学了？”

赵昀默不出声，也没有想做任何辩白。火莲真气暖洋洋的呆在丹田当中，极是舒畅。他虽不知这九转火莲子是甚么东西，但明显是一件不成多得的好东西。他能清楚的感到气味的纯粹和醇厚，不含一丝杂质。

赵昀但觉剑光森森，不由目炫神迷，叹为观止，才知剑道之深，实非本身一个初学者所能窥测，目不转睛的谛视着师父手上窜改，不敢有一丝一毫遗漏。

赵昀浑身打个激灵，借由师父浑厚的真气支撑，好不轻易才将四散神识复归丹田，昂首问道：“师父，这到底是如何回事？我一旦应用冰心诀，神识就完整不听使唤，这可如何是好？”

这一番修炼“冰心诀”的几次，倒让他更切近了李青莲的内心。所谓“天生我材必有效，令媛散尽还复来”，李青莲在穷途末路之下，悲观沮丧之时，犹自秉承一股自傲自强之气，豪强万古，无可对抗，恰只要这奔腾猖獗不成捉摸的天下水能够摹拟一二。

不一息，赵昀胸口堵塞，“哇”的一声，吐出口鲜血来，血珠素净欲滴，刹时染红了衣领。

赵昀哑口无言，目送师父芳踪远去，驱除了氛围中残留的暗香，用心的研讨起“桃花潭水深千尺”来。

凌夜来把剑招演完，问道：“赵昀，你可知我本日为何要传你‘桃花潭水深千尺’？”

赵昀听到这不起眼的莲子竟可令他修为突飞大进，仓猝坐下，暗运神识，急欲把莲子接收，心猿一缕却按捺不住，只是一个劲想：“师父毫不踌躇将如此贵重的九转火莲给我，我却莫名其妙的乱发脾气。赵昀啊赵昀，你竟然是如许一个不识好歹，毫偶然肝之人！”心血翻滚，神识运转顿时呆滞。

这般练剑毫无结果，便如街上卖艺杂耍，毫无章法，只是无谓的宣泄。赵昀心志果断，复仇之念时候不忘，不一会就复苏过来，晓得不能自暴自弃，拍了拍威斗神剑，自嘲一笑：“老伴计啊，请助我一臂之力。”当下凝神聚志，用心研习“黄河之水天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