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我是莫雪，是星星的追随者[第2页/共2页]

“小雪做得很好。”父亲抚摩着贪吃纹戒指，那是莫家与那位供奉缔约的信物。宴会厅水晶吊灯映得他半边脸如青铜器般冰冷。“记着，连你衣角都碰不到的，别说进韩家门，连看到韩少爷的资格都没有。”

我在凌晨两点敲开那户门。开门的中年男人眼底浮着酒鬼特有的浑浊，掌心却结着狂信徒才有的"；三角圆圈"；印记。当他接过贴着“圣餐”标签的黑匣子时，我闻到了磷化氢与乙醚的灭亡气味。

我本是星星忠厚的跟随者，却变成了星星的抛弃者。现在，我已从暗影中被揪出，再也无所遁形。

我跟着她穿过樱花道，一支锋利的圆珠笔在袖口蓄势待发，她对我开释出的杀气毫无反应，我却在图书馆角落瞥见她踮脚够取《星云图谱》，暴露腰间狰狞的淤青。她回身时撞落我怀中的《司南经》，两张夹在册页里的照片同时飘落。

这天父亲从韩父那返来了，神采很不好，本来韩少爷被送去了外洋。我们莫家也在接下来几年遭到了韩家的买卖封闭，作为胡乱插手的奖惩。

我偶然候在想，她是如何样的人，她也和我一样吗，在家里能感遭到的只要冰冷和压抑。

变故产生在阿谁春夜。宋家阿谁醉鬼被丢进了渣滓桶，忍无可忍的韩少给了他两个挑选。我站在老式电线杆上，居高临下地俯瞰都会灯火，俄然明白有些火焰比我的尸油灯更灼人。

对于未曾蒙面的韩太子，父亲从小灌输教诲我，不但要成为他的老婆，更要成为他的贴身保镳，这是莫家付与我的任务，也是我平生没法摆脱的桎梏。

从我记事开端，我就已被严苛的练习日程填满，马术、高尔夫、礼节，寒暄舞；同时另有暗害、识毒、剑术、搏斗。

我开端在晨雾未散时"；偶遇"；她去天文社。看她用食堂塑料袋当书皮包《天文学新概论》，头发系着便当店赠送的皮筋。有次暴雨天撞见她蜷在东西室，湿透的白裙下新伤叠旧伤，却捧着本《星体运转论》像抱着取暖的炭火。

那年夏天，我措置过弹钢琴的"；家庭西席"；。那女人手指夹着锋利发簪，搭在韩宏轩肩膀时，窗外的槐树枝俄然刺穿她咽喉。血滴在琴键上像错位的音符，韩宏轩转头时只瞥见我裙摆掠过的残影。

我七岁那年用尸油灯烧伤了第一个女孩。

我叫莫雪，自出世起，就被认定为韩家将来的儿媳，我的运气仿佛从一开端就被紧紧地编织进了韩家的头绪当中。

高脚烛台在我的掌心转了三圈，苍白蜡烛便引燃了她的真丝裙摆。火舌舔舐少女小腿时，我对着扮装镜练习莫家女儿该有的端庄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