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太监娶妻[第1页/共2页]
沈方鹤沉吟半晌道:“她既没承认杀人罪,如何结的案?”
叶青枫是江柳儿嫁到裁缝铺半年后才到的侯家集,是亲戚保举给朱裁缝做学徒的。叶青枫年青漂亮又能说会道,天然比朱裁缝耐看。江柳儿喜好他也在道理当中,但为了叶青枫杀死亲夫倒是沈方鹤不敢信赖的。
沈方鹤假装没发觉,自顾自道:“不幸那江柳儿双十韶华生得如花似玉,却嫁给了如许一个废料,难怪红杏出墙。”
沈方鹤又给他倒了半碗酒,道:“不管如何说,等你百年以后总能给你养老送终。”
“另有如许的呆狗?”张广兴不信。
“你这老儿尽瞎扯,”沈方鹤放下医书走了过来:“昨晚一只呆狗一头撞死在门前了,我让兰舟给炖了。你老儿也算有口福,恰好我另有一坛好酒,今晚咱哥俩好好喝点儿。”
“他给我养老送终,我可没那福分。”
“老张呀,你说你一把年纪了还惦记侯孀妇,是不是想得个便宜儿子?”
大锅里滚着肉香气四溢,沈兰舟用叉子挑起一块,好香!
沈方鹤吃了一惊:“何人如此大胆,敢杀朝廷命官?”
“龙知县现在那边?”
“哈!我的起码还能看,他的可看不……”说到这里张广兴似蓦地惊觉,开口不语,只顾低头喝酒吃肉。
“叶青枫。”
这叫甚么话!
这时张广兴似是真喝多了,拍着桌子喊道:“不法呀,朱裁缝他妈的不是人呀!害了江家那丫头,不幸呐!行刑时那血流了满地。人说江柳儿一向都没承认杀人罪,只说朱裁缝不是男人,只承认跟叶青枫有私交。”
没人晓得来自那里,没人晓得去了那里?留下一段传说,也留下一些迷惑。
“死了?”
“有种,他又去那里?”
“我呸,”张广兴狠狠吐了一口:“就那小兔崽子,我才不奇怪呢。”
“为甚么江柳儿要说他不是男人?”沈方鹤想不通。
“前胸进后背出,一刀毙命!”
张广兴点头道:“不信,除非你是滩屎,要不然那里会有那么多狗惦记你。”
“沈郎中医馆中有砒霜吗?”
沈方鹤假装醉了,眼睛斜视着张广兴撇嘴道:“莫非你也像朱裁缝一样中看不顶用?”
“你这老儿一点亏都吃不得。”
朱裁缝年近四十才结婚,虽说江柳儿年青貌美,但朱裁缝有钱又有技术,也能说得上郎才女貌,为何结婚不到两年就出了叶青枫这个奸夫?
“天然有。”
这是江柳儿在朱裁缝棺材前说的话。
“官府的事谁晓得。龙知县亲身审的案,那个敢问。”
“没人晓得。”
叶青枫杀了龙知县,龙知县是不是杀死蔡云达的人?又是谁杀死的朱裁缝?朝廷派出的两个能人都折在了侯家集,前面还会有甚么样的故事产生……
“我普通只吃肉不亏损。”张广兴说着一屁股坐了下来。沈方鹤摆上碗筷,回屋拿出酒又摆上一盘花生米。张广兴喝一口酒,嚼了一粒花生米,眯着眼睛道:“香,沈郎中,看在酒的份上你和侯孀妇的事我就不计算了。”
传闻江柳儿行刑前几次说着朱裁缝不是男人,莫非朱裁缝……?沈方鹤想到此处内心蓦地跳出来一个字眼:寺人。对!朱裁缝必定是寺人。看来皇上为那件事没少操心呀!
“沈郎中,你屁股掉锅里了?这么香?”张广兴大踏步走进了沈家医馆。
“有,有一只呆狗一天来好几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