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医馆夜深[第3页/共3页]
祁山皱紧了眉头:“你朋友有这东西?”
祁山伸长了脖子,脸几近贴到了沈方鹤的脸上,声音压得很低:“沈郎中,我们为甚么到黄梁陈来相互心照不宣,谁能先到手算谁运气好,祁某再不济也是个见过世面的人,像姓滕的送钱那一套祁某还不屑为之。”
“你没跟她归去?”
“祁掌柜是输是赢?”
“埋了。”
“有没有去杂货店领银子?”
“这里?”
沈方鹤沉默了,一个大户人家的儿媳妇儿,半夜半夜去当铺当东西,这事太蹊跷。
沈方鹤忙去摸火折子,这当口冷不防门外响起了一个声音。
沈方鹤应了一声,忙点着了蜡烛,屋里又亮了起来。这一亮又把沈方鹤吓一跳,刚才还坐在桌子劈面的洛月不见了。
“不是,”沈方鹤慎重地摇了点头,“我盯着此物看是因为这东西很像我一名故交的东西,待祁掌柜你把此物送给我把玩了几日,我发明了这东西不是我那朋友的,以是它对我来讲已经没有代价了。”
沈方鹤眉头一皱:莫非她躲到了寝室里?
谁?
祁山一愣,内心暗想:莫非这屋子里有暗室?
来人踩着小碎步进了屋,一双鼓鼓的金鱼眼儿骨碌碌乱转,不是洛府的总管又是哪个。
“那掌柜的这枚玉扳指是从那里来的?”
这位洛府的大蜜斯正坐在桌边玩弄着那枚玉扳指。
“宫廷御匠祁凤鸣。”
沈方鹤在心中暗骂了本身一句,如何忘了把这东西收起来了。
“当东西。”
“咦,刚才还亮着灯,这会儿如何灭了?沈先生、沈先生……”
“成心机,是很成心机!”
屋子里干清干净的,桌上的骨头、鱼刺连汤汤水水的全没有了,就连地上也扫得一尘不染。
“哈哈哈……”祁山仰天大笑,“五百年前是一家,可惜他做他的宫廷御匠,我卖我的古玩,八竿子也打不着半点干系。”
“亲眼所见,她敲开了当铺的门,提着包裹出来的,出来时就没有了包裹。”
“有,跟这个一模一样。”
一阵风吹进屋来,烛火晃了几晃,扑地灭了,屋里一下子暗了下来。
沈方鹤淡淡一笑:“那又如何?”
“输。”
看着一桌子残酒剩肴,沈方鹤脑袋都大了,这平生最怕做的就是清算这些东西,之前有严讌儿、丁苗、徐离,眼下只能本身脱手了。
推开门走进寝室,寝室里没看到洛月,只是床榻上的被褥鼓囊囊的,想是有人。
祁山又问:“那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