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燕双飞[第2页/共3页]

龚承平进门后说道：“先生昨日又去了董家那宅子？”

“追那女子去了。”

黑夜对嗜睡的人来讲眨眼即过，可对难以入眠的人来讲很长很长。

沈方鹤的话一下子把燕舞镇静卸下了一半，本来觉得真的是梁担麦，成果却只猜的，猜的还能有个准？

哪家堆栈呢？

沈方鹤想着想着不由得惊出了一身盗汗：莫非这母女俩真的是幽灵？

想到这里沈方鹤腾地坐了起来，莫非梁担麦就是董家进京赶考的儿子？若真是那样的话本日他在董宅也算是回家了。

龚承平嘴上说着去龙门，到了医馆门口却迈进了门。

“哼！”

可沈方鹤没怕，走得正行得正，没甚么好怕的。

天亮了，沈方鹤揉着眼睛走出了屋，站在门口看着街上来交常常的人们。

“郎中先生早！”

龚承平嚯地站了起来，手点着桌子吼道：“董宅、董宅，只要你不去董宅，爱去那里去那里，就算你想去玉轮上也没人管你！”

这女子跟这董宅有甚么干系？莫非她也是董家的人？

“是的，”沈方鹤不否定，“昨日酒喝很多了就信步走到了那边。”

“去龙门。”

龚承平从鼻孔里哼出了一个字，接着说道：“假定不是那天可巧遇见了你，假定不是可巧你又治好了我的腰，假定我不把这屋子给你做了医馆，你沈郎中就是一天十次去董宅又与我何干！

他不叫梁担麦，他叫董元，河东人氏，曾是朝廷的武状元。

“梁担麦为甚么会到河东来呢？”

堆栈，只能躲到堆栈里。

想到这里，沈方鹤俄然想起了金快意所说的董家的疯老婆子和董家的女儿。

头疼是头疼，可两种头疼的意义不一样。

薛尽欢忍不住打了个寒噤：“莫非那董宅真的有鬼？”

龚承平唉的一声蹲在了地上，双手抱住了头。

“那人正要脱手，俄然窗外有笑声，女子的笑声，我跟那人一同追了出去。”

龚承平说这段话时候没有那么客气，甚么先生啊、郎中啊、在劣等等客气词都没带，这一刻的他不再像文质彬彬的司集，更像是直来直去的卤莽男人。

“那我这腿该如何管？绑住还是……”

白衣如雪，貌美如花，言行温婉可儿，行迹奥秘莫测。

“就这么简朴？”

沈方鹤另有一些不明白，梁担麦若真是董家的儿子，回董宅还不是正大光亮的事，为甚么要偷偷摸摸地归去？看来这内里另有蹊跷！

“司集大人这是去哪儿？”

“嘡”地一声，燕舞手中的饭碗掉在地上，摔成了两半，冲动地站起来喊道：“梁帮主，先生你见到梁帮主了？”

龚承平的话说的铿锵有力，最后几个字几近是喊出来的。

“厥后如何样了？”

“可曾追到？”

九峰山下，青瓦坊。贪酒的酒徒，狂躁的酒馆掌柜，那双臂平举似动非动的惊魂一刻……

薛尽欢插嘴道：“燕双飞是甚么？”

奇特！明天街上如何人多了起来？莫非是明天逢集？

“但我有七八分的掌控，这是人就是梁担麦。”

薛尽欢见沈方鹤拧着眉头在冥思苦想，不敢出声打搅，待沈方鹤又端起了酒碗才问道：“先生，那黑衣人呢？”

“不是鬼，”沈方鹤从没见过鬼，只见过人在装神弄鬼，“必定是人，我虽没追上她，但听到了她衣袂动员的风声，如果鬼怎能有这声音。”

“司集大人早！”

“未曾，等我与那人追出去后内里早没了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