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药无常[第2页/共3页]
沈方鹤瞥了一眼后院,他为甚么要躲着此人,这白头翁莫非是个短长角色?
“哦,”沈方鹤把手中的油纸递给了马振邦:“明夜去一趟枫江堆,统统都会明白了。”
谁的马车?薛尽欢?
沈方鹤低喝一声:“谁?”纵身跃出门外,只见长街上月色如水,树影婆娑,那里另有人影。
“这是……”
赶车人既然不是燕五,车浑家必定不是薛尽欢,可青瓦坊除了安闲堂的薛尽欢,另有谁有如此场面?
想到这里沈方鹤出了一身盗汗,莫非是对方劫走了马三爷?
马振邦狠狠地啐了一口,说道:“我哪晓得,刚到三叔家门口就中了埋伏,我怕那些暗器伤了三叔,就为他白叟家挡了几枚,没留意本身却中了一刀,多亏先生及时赶到。哎!先生是如何去的我三叔家?”
“甚么底?”
“梁担麦与薛尽欢也不是青瓦坊人。”
伤口长两寸,深可见骨,敌手脱手好狠,肩膀靠近胸口,看来对方是想一刀毙命,不留活口。
沈方鹤忙迎了出去,规端方矩地拱手行礼:“恰是敝人,高朋内里请!”
可眼下如那边理才好,白头翁看医馆里没有病人才这么说的,假定医馆里出来个病人呢?沈方鹤想着看了一眼后院,躲在后院里的马振邦莫非没听到这些话吗?
“叨教是沈郎中吗?”
沈方鹤一边忙活手上一边道:“方才司集大人从医馆走时,我看大人你表情不好,又怕你喝很多了,就尾随大人想暗中送大人一程,没想到大人不是回家,而是去了别处,我也是偶然间撞见的,大人莫怪!”
沈方鹤大奇,这白头翁的仆人是谁?为甚么要请本身?
沈方鹤也没了主张,两小我在屋中焦心肠转起了圈圈。就在此时,忽听窗外“忽”地一声,飞出去一个东西,不偏不倚正落在桌子上,响声不大,可随之而来的疾风却吹熄了蜡烛,屋里一下子黑了下来。
“敢问贵仆人是谁?为何要请敝人?”
想到了暗器,沈方鹤蓦地想起了那夜击落大花短剑的东西,不恰是烤白薯吗!莫非此次还是他?
伤口固然疼痛难忍,但马振邦脑筋还复苏,话锋一转提出了疑问。
“你去那里救?”沈方鹤一把摁住了他:“已过了这么久,你去那里追他?”
白头翁一步跨进诊堂,两眼骨碌碌滚个不断,从厅堂壁画到橱窗安排打量了个遍。待他打量结束,沈方鹤才伸手让座,奉上茶水,问道:“高朋到此有何贵干,看病还是……”
凌晨。
再细心看看,公然有弊端,那人眉毛长垂过眼下,竟然跟头发一样的乌黑,在白发白眉的映照下,脸上的肤色也变得有点惨白。
“甚么!”白头翁神采变了,啪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口中责道:“因事繁忙,你这破医馆里连只鸟都没有,何来的繁忙?清楚是看不起我家仆人,我就问你去还是不去?”
马好!赶车人驭马的本领也好!更让沈方鹤吃惊的是赶车人竟然是个女子,女子头脸裹在黑巾中,只暴露一双清秀的眉眼,一身红色紧身衣衫,外罩玄色披风。
薛尽欢哈哈大笑:“因为我还不想死,比及哪天活够了,再找你药无常!”
“此人是谁?”沈方鹤低声问道,没人答复,转头一看,身后空荡荡的,那里另有马振邦的踪迹。
屋子里,马振邦斜靠在椅背上,沈方鹤站在中间,正在为他包扎着肩膀上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