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空棺记[第3页/共3页]

门响了三下，有人拍门。

徐离也不晓得该如何安抚沈方鹤，只悄悄地为茶碗里添满了茶。

吕瘸子没再言语，回身出了医馆，连那根乌黑的拐杖也丢在了医馆里。

吕瘸子答：“但是先生欠我一条腿。”

一灯如豆，徐离又为沈方鹤烫了一壶酒，这已是第三壶了。

“你不欠，有人欠。”

“姓沈的郎中，你这是甚么意义？乱来起老子来了！”

“此人常鬼鬼祟祟地向着边看，昨日一天就来了四次，说是叙家常，一双贼眼到处乱瞅，一看就是别有用心。”

“不好了，田司集不见了！”

吕瘸子软了，取归还券恭恭敬敬地递给了沈方鹤。沈方鹤接过借券一抬脚，吕瘸子“哧溜”一下爬了起来，在一众主子的搀扶下跑个无影无踪。

“陪掌柜的喝一夜酒如何样？”

“给……给……给……”

“这棺还……还出吗？”一个老点儿的杠夫怯怯地问了一句。

田一亩去那里了？他的老婆、儿媳，仆人、丫环都去了那里？没人晓得。

徐离答不上来了，随便对付了几句偷偷的溜进了后院。

“先生，酒少喝点吧，莫伤了身材！”

“这位……”

“好！”

棺材里翻出尸身本来是不希奇的事，希奇的是翻出来的尸身不是田小禾，而是一个二三十岁的男人。

吕瘸子开端也不急，可等来等去忍不住了，站起来嚷道：“姓沈的，你这是甚么意义？老子来半天了，你还不给老子治腿？”

没人晓得。

“没甚么事，毒已经拔洁净了，估计这两天就能病愈。”

一招。

楚夜来一屁股坐到了沈方鹤劈面，笑道：“先生白日那出空棺记唱得不错呀！只可惜唱到最后把诸葛亮唱丢了！”

“本来是如许，那先生感觉他还会找费事吗？”

莫非是踢在门口的柱子上了，可间隔门口的柱子少说也有五尺远，如何会呢？

吕瘸子看动手上的一叠厚厚的纸钱都快哭了，说好的银票变成了烧给死人的纸钱，这气谁受得了！

“李甪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