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酒肆旧主[第1页/共3页]
金快意苦笑道:“不是我,我还不敷资格。”
荷包里有一张纸,就是龚承平所说的信,信上只要四个字:贪婪者杀!
“那现在这些买卖呢?”
“我送你。”
未时刚过,龚承平仓促走进了医馆。
跟着鞭炮齐鸣哀乐声声,老房的坟头添完最后一锹土,街坊亲朋膜拜施礼,见证了老房人生的最后一步。
一张纸,四个字。
走过了老房酒坊,金快意俄然转头冒出了一句话:“我想杀了那人!”
夜已深了,天涯挂上了一弯残月,残月如勾,像是要勾出世人的贪欲。
龚承平答道:“这是我家收到的一封信,我问过老房,他也收到过。”
“对,就是别人的。”
连坐下都没工夫,天然不能兑现昨夜的承诺。
“金掌柜如果想说,又何必敝人问。”
沈方鹤俄然靠近金快意低声道:“我想去你堆栈。”
“这个。”
医馆。
沈方鹤陪着金快意一杯一杯的喝,薛尽欢在中间为两人斟酒。
龚承平一鼓掌:“先生言之有理!河东本来就有孝子陪墓的说法,老房也没有儿子,今晚我就约上几个朋友陪他一晚。”
沈方鹤混在人群中,拉低帽檐偷偷的旁观送葬的人群,蓦地发明有好多本身没见过的人,这些人虽穿戴打扮与平常人一样,可眼中精光毕现,一看就是习武之人。
午后的夕阳没了温度,只留一抹光辉的云霞,映红了田野与房顶的雪。
“那先生为何不问?”
金快意摇摇摆晃地站起来,迈步就要出门。
喝到了酒意上涌,金快意开了口:“那张纸,那四个字……”
金快意看沈方鹤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猎奇道:“先生不想晓得为甚么吗?”
老房生前无妻无子,龚承平费钱给雇了小我充当孝子,举着幡走在棺前,前面十六人抬着棺材,再前面就是和尚羽士与送葬的街坊邻居和看热烈的人们。
金快意回击去推沈方鹤:“不消送,这点路老娘还识得。”
菜也好,炒肉丝、鲤鱼炖豆腐,这季候能吃上鲤鱼很不轻易,特别是丁河已结了冰,别说鲤鱼,能见条小虾米也难。
金快意取出一张纸递给沈方鹤。
金快意竖起了大拇指:“先生高超,如果不说这事,我又何必来。”
“先生,很抱愧,”龚承平一拱手,“承诺你的事没有做到,假定鄙人能活过这两日,必然把这件事原本来本地奉告先生。”
“不,”龚承平摇点头,“恐怕我坐不了了,小六儿刚才来找过我,让我去筹议他爹的后事。”
沈方鹤捏了捏手中几近空无一物的荷包问道:“这是甚么东西?”
龚承平公然说到做到,和尚羽士请来了一大班,念佛焚符,耍得好不热烈。
金快意用筷子在桌上比划着:“……贪婪者杀!先生可晓得是甚么意义?”
这解释公道,天大的事也不能反对病人看病。
酒已垂垂的凉了,斟酒的薛尽欢也困了,不断地打着呵欠。
金快意冷静地往前走着,沈方鹤跟在前面,两双鞋把路上的积雪踩得“咯咯”直响。
“司集如果思念老友为何不早晨住在这茅舍中陪陪老房?”
沈方鹤也是举杯一饮而尽,酒杯端在手上停在了半空,嘴里低低的嘟囔:“老房得了酒坊,金老贵得了堆栈,这屋子、这医馆的屋子看来是姚三春所得的了?”
“甚么事惹得金掌柜如许?”
沈方鹤笑道:“金掌柜莫不是醉了,老房酒坊当然是老房的,难不成还是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