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078）：赵瑜[第2页/共3页]

“快说！”

“恰是……”

惊堂木又是陡地一拍，县令厉声喝叱：“来人，杀威棒服侍！”

稍谙近史的人都晓得，龙山梢在前朝算是赵姓封地。

“阿谁……”书吏撇了一下嘴，又望望端坐案后一言不发的下属，才接着说。

“你想干甚么？！”衙役从速过来喝问，两个把刀都拔了出来。

杨乃武随即嘲笑一声，回身进门，连头也不回，直接呼喊。“来人！”

“我说呢，”杨乃武看看场上的氛围已经差未几了，便打断了他们所谓的窃窃私议。旋即一阵嘲笑，假装恍然。“本来还是罪人以后，真是幸会幸会……”

“升堂！”再看反应，对方惶恐略增，仿佛只是在硬撑，杨乃武心说走着瞧吧。

要动杀威棒，那自是县太爷动了真火，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化。

书吏的声音更是锋利，直如一把沉重的大刀在堂前的硬地上划过，很能挠民气。

“登闻鼓！不，那是在皇宫，这儿是县衙，该叫鸣冤鼓！”衙役看到对方略微一吓就后退，更是充满了讽刺：“这可不是小孩子的玩具，你觉得是在你家里，看你乳臭未干的模样，还鸣冤呢，鸣你个头，你晓得啥叫冤吗？”

“哼！无知小儿，是我审你，还是你审我？”

“要人？！这位小爷，你是不是想玩跑错地儿了吧？”衙役这才看清是位荏弱少年，顿起鄙视之心。“你要找谁啊？找谁？说！谁让你来这儿拆台的？”

“那么大名鼎鼎的贪渎之徒赵楚普，又是中间何人？”

一旦揣摩通了，想不镇静也不成。脑筋一热，血往上涌，赵瑜立即扭身奔那衙门口去。

“升堂！”跟着一声齐喊，两个衙役将赵瑜不当人似地扯进衙内大堂。

“叨教，大人但是本县父母官杨乃武杨大人？”

围观的人群里不时传来啧啧之声，本来很多人只是来看热烈，厥后发明这个伐鼓少年仙颜如此，即有很多的人倾慕，再看他大义凛然，不卑不亢，口齿聪明，不畏官府的模样，反倒对倨傲无礼的县令不满多了，只多是敢怒不敢言。但是偏向已很较着，很多人平素饱受官府凌辱，只恨没人出这口气。

“大人容禀，草民赵瑜，乃是毗陵郡龙山县人氏，今携敝府管家赵贵前来贵地探友，赵贵俄然走失，后经访查，传闻已被贵县收执，叨教可有此事？”

赵瑜豁出去了，顾自猛擂。这个时候，很多人被吸引过来了，包含茶肆里的茶客。赵瑜眼睛的余光扫到，刚才赐茶一晤的黄非下和他的老仆也在此中。

“将他拿下！”又看一眼，对方虽有怯意，只是一闪而过，杨乃武暗哼了一声。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实在赵瑜虽不敢说《大嘉律疏》倒背如流，但是这全数十二篇五百条倒是一条不拉读过，当初只是为了对付察举考问，那里会想到竟然有这么一天？

“哟！好好好好，不急。你看治你的人已经来了！”

“小小年纪，冤从何来？”

没等两个衙役反应过来，他已经抡起大槌，敲响了鸣冤鼓。

“那赵楚普何许人也？”或许是真的不懂，或许是为了更好地巴结堂官造势，一个靠近书吏的班头用心问道。像是抬高了声音，但在静得连一根针落地都能听到的堂上堂下，都几近能听得一清二楚，一下子把统统的目光堆积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