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007）：芷子[第2页/共2页]

“娘！”芷子愈发显得活力，连连顿脚。“到时候，到时候，您都说了多少回了？现在这时候跟将来当时候，真不知有甚么别离？别忘了芷子已经成人……”

“叫馨儿这么一说，倒真有点像狗啊猫的了。”老太太一听笑了，点着头说。“唉——，乍一听真像志怪小说，对了，志怪小说，不会是《山海经》上的吧？”

“脸上也有，只是没有身上稠密。主如果他从不洗脸，头发又耷拉在脸上，以是看不清。明天你叮咛给他绞头发，吴妈开端还当是头发，厥后又说他长连鬓胡了……”

“嘿嘿，要不然禽兽不如一语，不也就没了出处？”

“芷儿！别怪为娘！”老太太也是泣不成声，一字一哽地说。“娘也只想你好啊……”

“娘！莫非您想把女儿活活闷死不成？”

老太太这才恍然，想着说：“说是人家的弃婴，叫野兽叼了去，最后扶养成人……”

“或许馨儿怕的就是这个，老说不敢看他的眼睛……”

“浑身是毛？！”芷子一听，感觉老太太的话有点不成思议。

“哇！”芷子大为诧异，不由得叫了一声。“兽类也有仁慈之辈，真是不成思议……”

“要说也是，他来咱家也两年了，就没听他说过一句囫囵话。用馨儿的话说，除了吃，就是睡，放个牛还得别人带看着。都说要不是管家他们奇怪……，对了，娘，您不知听没听馨儿说过，他特喜好仰瘫在吴妈身边让她捋肚皮？”

要说最后覃府到底有没有把阿谁半人半兽的木子撵走，且听后书分化。

“不会吧？娘说过，总有一天你会晓得的！”老太太眼里闪过一丝踌躇之色，但最后还是果断地点点头。“只是现在还没到时候，真的还没到时候……”

“我看不像……”

芷子摆手，斟字酌句：“我是说兽孩，他是人生的，还是……”

“娘！”芷子苦苦要求，几近要哭。

“那就更不靠谱了，太史公都说它怪诞无稽，看与不看倒也没甚么不同了……”芷子虽说没有读过《山海经》，但是读过司马迁的《大宛传记》等篇。

“我说也是，那把他撵走？”

“不知是书上语焉不详，还是……归正我是记不得了……”

“就算瞒着你，那娘也没有错！”

“娘！”芷子俄然扑倒在老太太怀里，痛哭失声。

却说芷子只想尽快晓得本身的出身，软泡硬磨，一个小女人能有的全般手腕都使出来了。

老太太点头：“那我也不晓得……”

“如此来路不明，莫非真跟着野兽长大？”老夫人沉吟着说，一会儿又是点头，一会儿又是点头。“若真跟着野兽长大，那就不能以人伦常理而言……”

“傻孩子，毕竟也是一条性命……”

“好了！娘甚么都依你，唯独这点，你就饶了娘吧！”说到这里，老太太兀地潸然泪下。

芷子拉过一个蒲团，趴在老夫人膝上，这是她在老夫人面前最喜好的姿式。

“照您这么说，吴妈不会不晓得吧？听馨儿说，他跟谁也合不来，一有空就猫在她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