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上学去了[第2页/共3页]

“哥哥。”

程程很想去：“我起得来，哥，我要去。”

等唐彦华开学，唐怀锦便找了个余暇，蒸了一屉馍馍端着去找王幺婆，奉求了此事。王幺婆天然满口承诺。早晨吃了饭，唐怀锦老婆便到孩子睡觉的屋里，把这件事跟程程说了。程程听了不乐意：“我要跟哥哥一块去上学。”

村里人见了就又笑：“公然是童养媳，还没长毛呢，这就护上了。”

王幺婆哪哄得住她。程程坐在板凳上，蹬了两脚直哭，把她妈用毛线给她打的老虎鞋子、花袜子都给蹬掉了。王幺婆哎哟哎哟叫着，哄着，捡起来让她穿上，她不穿，还拿脚踢王幺婆。王幺婆年纪大了，拿她没体例，只好由着她去。哭就哭吧，王幺婆耳朵背，归正也听不大见，弓背往门前菜地里拔油菜去了。

程程感受唐彦华是用心不想带她一起，因而便活力了：“讨厌你！”

王幺婆唠唠叨叨的招人烦，程程不喜好王幺婆。她要去找妈。她坐在板凳上，悲伤哭了一会，见没有人理她，便本身趴下板凳。把鞋袜子捡起来，本身穿上，迈着鸭子步，摇着小翅膀跌跌撞撞往外走：“我要妈妈，我要妈妈。”

唐怀锦老婆拿了个梨哄她吃：“那不可，镇上黉舍管的严，你没法跟着去。”

程程拿小拳头打他：“讨厌你！讨厌！”

她跟唐彦华呆久了，已经很黏唐彦华。

夏季天冷，啥都没了，不过自家种的红薯土豆还是有的，带去山上生火烤熟了，就是一天的零嘴。唐彦背个大背篓，程程背个小背篓，每天下午去山上采猪草。

“娃呀，乖，莫哭，奶奶中午给你煮腊肉。”王幺婆颤巍着一把老骨头，在地头一边拔小油菜。一边不忘哄程程说：“他们不是不管你，他们忙。你哥要去读书哩，你爸妈要去上工，咱不迟误他们干闲事。你跟奶奶，咱本身在家烧饭吃。”

村里人见她活力，才垂垂住了嘴巴。

唐彦华抱她：“不要活力嘛。等回家了我跟你玩呀，再说另有放假呢。”

程程说：“我不惊骇的，你带我一起就不怕。”

程程哭说：“我妈妈走了，我爸爸走了，我哥哥也走了，只要我一个。”

“哥。”

程程说：“我哥懂呀，我哥他年年考第一，学习可好了。”

那王幺婆耳朵是真背，程程都出了院子，哭着走出老远了，她还在自说自话，压根没闻声。也没体例，七八十岁的人了都，固然身材健朗，但耳朵眼睛都退化的不可了。过了老半天，没闻声声，转转头一看，哪另有小我，程程早跑了。

程程哭的声音沙哑，扯了嗓子还在喊：“妈妈。”

程程不爱干活，想玩。但唐彦华很会哄她，骗她说去山上摘野果，实际背上个背篓打猪草、捡柴禾。唐彦华教她辨认猪草，哪些是猪能吃的哪些是不吃的，见了野菜树叶就考问她，程程便来了兴趣。捡柴的时候哄她说要生火烤红薯，程程听了就特别主动，撅着屁股跟哥哥一起捡。当然，活干完了，唐彦华就会实施承诺，带她去林里摘果子，或者背篓里带两个红薯或土豆，给她烤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