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048[第3页/共3页]

说罢了坐下身子，掰半块烙饼送去蒋奶奶手里，又掰小半块送去蒋卓手里。

杏芳儿利利索索地把话说完，蒋珂还是说不出话来，眼角却已经染上了些微湿意。她感遭到背后的目光，渐渐回过甚去，便看到蒋奶奶和蒋卓站在正屋门外，正看着她笑。

至于其他的, 比方说出份心出份力但愿帮忙蒋珂考进文工团，那没有。

蒋奶奶在桌边坐着捏腿，这么想一气，自顾生笑。忽转头瞧见李佩雯推着自行车进了院子，便冲里头练功的蒋珂出声，“可儿，盛饭吧，你妈放工返来了。”

想久了想多了会难过，眼泪会不自主地从眼角滑出来。流到嘴里感觉咸，她就一抬胳膊连汗带泪地一把都抹了去。抹完了吸鼻子，埋下头来还是委曲。

蒋珂收了腿，便出去院儿里打水，一桶一桶打上来，用盆端着往灶房的锅里倒。倒了大半，然后去灶后生起火来烧热水。

蒋珂和蒋卓出了里间儿，一起去灶房里打稀饭拿烙饼。蒋卓先胳膊挎上篮子去了，留蒋珂站在灶边一下一下把稀饭打进饭盆里，打好了连饭勺一起端去正屋，放在八仙桌上。一家子用饭的桌子又是张小桌，比八仙桌矮半截儿，搁在门里。

到时候蒋珂穿戴戎服在这院儿里胡同巷子里那么一走，长的都是她蒋家的脸面儿。

蒋珂自个儿伸手拿了块掰剩下的小的，应她的话说：“多做两回就成了。”

四合院的大门是朱漆两扇门，时候有些久，历了很多风吹日晒，上头的漆皮都翘起了。蒋奶奶进院子往西屋去, 跨了门槛进正屋坐去桌边上，模糊能闻着灶房里飘出的稀饭香，这么一嗅就觉肚子一瘪, 饿了。

蒋卓听着李佩雯说话，手里握着的铅笔停了停，微微直起腰来今后看了一眼。也没看到甚么，他踌躇了一下，小声说：“妈，我感觉姐没有疯疯颠癫的，她是当真的。”

蒋奶奶本来也没那心机管这事，不时还臊巴她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