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扫墓[第2页/共3页]

慕婳仿佛没发觉出夏五爷俄然的冷酷，燃烧腾跃火焰印入眼中，“玉门关之战后，沐家去了那边？”

“不可，狼太多了。”

“射箭，快射箭。”

“五叔莫非以为他是女孩子？他那里像女孩子？”

慕婳拨弄面前的火焰，火光照亮她的脸庞，“我听过夏家商行的名头，北直隶气力前三的商行。”

男人悄悄咳嗽一声，慕婳眸子望过来，三十多岁经历过风霜的男人一样失神了，一刹时回到情窦初开时。

小月牙还记得她。

月华如水，平淡昏黄，如同在草原上覆盖着一层薄烟。

慕婳抛弃柴禾，缓缓起家，手指放在唇边，锋利的哨声在安好的夜晚格外清楚悠长，一匹枣红马由远及近飞奔而来，马鬃飞扬，马蹄有力，慕婳不等骏马停下，抓住缰绳翻身上马，行云流水，行动极是谙练萧洒，向看傻了的夏七少年勾起嘴角，“我所求之事，你做不了，我亦不缺银钱。”

一月前的烽火烽火垂垂散去，将士的骸骨早已收殓，唯有玉门关同古道仍然存在。

长风几万里，吹动玉门关。

素净的海棠会被人捧在手中收藏，女孩那身高深莫测的工夫，豪气卓然的气势，令人不敢有任何轻渎之意。

男人走南闯北多年，也见过都城中令媛大蜜斯，少年——不，面前的女孩是天下少有的绝色。

夏七握紧酒壶，一个劲往嘴里倒酒，遣散心头莫名涌起的琦念。

“多谢懦夫相救……”

夏七少年一脸挫败，“我打不过你，女孩子决然不会像你……这么说话。”

世人皆默，或是低头看草芥，或是昂首看明月。

“女人请说。”夏五爷按住夏七的手臂，神态仍然谦恭，再无方才的热络。

如同身处山中不知朝夕的老者俄然现在世，发觉人间早已经物是人非。

方才感觉少年杀狼帅气，细心再看，雌雄莫辩的少年不但昳丽，精美的眉眼缓缓展开如同明艳的海棠，纵是女孩子没几个能赛过她色彩好。

慕婳打断夏五爷对沐世子的奖饰，“战死的将士埋骨那边？幸运生还的将士可曾获得晋升封赏？”

夏七：“……”

慕婳从狼群远去的方向回神，展颜轻笑，“我是女孩子！”

烈酒让慕婳脸庞多了一抹红晕，眸子水润标致，她把酒壶扔给少年夏七，“不是甚么？”

“……我们还是坐下说罢。”

领头的男人约莫有三十多岁，国字脸，络腮胡，肌肤若古铜色，大嘴张得不能再大，思疑他看到的统统，“你逗我？！”

慕婳复苏后便单人单骑来到西北玉门关前找寻曾经的陈迹。

慕婳手持挑火的柴禾在草地上勾勾画画，“不必今后，我现在就有一件事……叮咛。”

洁白的明月当空，一望无垠的大草原，空旷深远，长风拂过半人高芦苇泛动出壮阔的波浪，澎湃中亦有苦楚孤寂。

当初的小奶狼已经长成健旺的头狼。

慕婳低头看了一眼女孩子最首要的特性——胸部，虽不敷饱满，还是有起伏的，夏七跟着她目光落在她饱满的胸前，刹时羞红双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