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只为一笑红颜[第2页/共2页]
君天澜在衡芜院前停下,回回身,便瞥见她拎着素红色的裙摆,一起气喘吁吁地小跑过来:“国师,你走慢一点!”
国师府草木扶疏,到处透着一股端严和冷肃。
她个子还没长高,够不着那方砚台,只得搬来一张小板凳踩上去,非常乖顺地为他研磨。
她的身后,葱葱茏郁,开遍了玫红的雏菊。
想起甚么,她又紧忙追上去:“国师,我住哪儿啊?”
说罢,微微行了个福身礼,有些仓促地分开。
却不知怎的,俄然给了沈妙言。
沈妙言重视到君天澜正谛视着她,因而抬开端,冲他一笑,声音甜脆:“国师!”
她顺手摸了摸一只青花双耳大瓷瓶,眸光微闪,国师府很有钱啊!
房中又堕入沉默,他身上的阴寒气场,让沈妙言感觉尴尬,因而冷静收回了手。
卧房里很沉默,沈妙言感觉这个男人的身上,正逐步披收回一股压迫感。
过了半晌,她轻笑一声,跳下高脚凳,去找君天澜。
她站了半晌,伸手去捏他的衣角,声音软糯:“国师,我会用心学的,你不要嫌弃我。”
东风拂过,她的裙角在风中飞扬,灵动的模样,为这死水普通的国师府添上了几分生趣。
沈妙言把小布承担放在桌子上,跳上高脚凳坐好,甜甜说道:“姐姐,你方才说的慕容蜜斯,是谁啊?”
拂袖低头将窗户支好,闻声“慕容”二字时,眼底掠过一丝惧意,回身望向她,却只是笑笑:“小蜜斯用的东西,奴婢等会让人给你送来。奴婢先行辞职。”
君天澜的笔尖顿了顿,侧眸看了她一眼,却见她的脸上都是懵懂无知。
拂袖将披风谨慎翼翼地挂在衣架上,望了眼他毫无神采的侧脸,恭声应是,随即看了一眼身后的沈妙言,表示她跟本身来。
她念得很有些吃力,另有好多字不熟谙。
“国师,除非你赶我,不然我是不会走的!”她答允得干脆。
君天澜盯了她很久,狭眸中情感莫测,最后抬步往国师府走去。
已经十二岁了,却连“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高低而求索”这名句,都不晓得。
他还是临摹着《楚辞》,没说话。
沈妙言:“……”
沈妙言闲逛着脚丫子,双手托腮,盯着拂袖的背影,看似纯洁的大眼睛里,掠过一抹暗光。
狭眸中暗了几分,他晓得沈妙言读书烂得很,却未曾推测,竟烂到这个境地。
精美而削薄的唇含着一抹轻笑,他居高临下,谛视着这个娇娇软软的小女人:“沈妙言,方才的话如果传出去,你可知,是何罪过?”
他收回视野,笔下流龙走凤:“十二岁了?”
君天澜摘下披风:“本座的府邸宅院如何分派,何时轮到她做主了?”
“嗯。”她应了声。
“东隔房。”大步走在前面的男人声音淡淡。
她揣摩不透他在想甚么,便只能悄悄等着他的答复。
窗外,宝贵的雪塔山茶开得千娇百媚,东风十里,尽显柔情。
她伸长脖子望去,“路……其……远兮,吾……高低而求……”